晚妆转过头看向昔邪,却看到昔邪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门,随即唇边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意。
晚妆皱眉,不明白那扇门怎么就引起了昔邪的注意。
许是察觉到晚妆在看他,昔邪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眼底有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晚妆淡淡的垂下了眸子,如果方才不曾看错的话,那么昔邪眼中的情绪应该是得意?
他在得意什么?是在得意自己在未曾反抗的情况下与他一番云雨?还是在得意就算过了三千年,她还是臣服在他的身下?
可不管是哪一种,晚妆都觉得他太可恶。
“这么晚了,妖主当真是不回去了?”
虽然心中万般的不舒服,但晚妆面上却是不曾有丝毫的表现,甚至唇边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仿若那场激情之中的并非是她一般。
“跟我回去。”
这一次昔邪的语气之中带着不容置疑,不允许晚妆拒绝的霸道。
晚妆抬眸看向昔邪,笑意盈盈,她纤长的指尖划过茶杯的杯口,继而低垂了眸子。
“嗯……给我一个必须跟你回去的理由。”
半晌之后晚妆才重新开口,似乎方才是在思量。
“若单单只是因着茯苓的话,那你大可不必多心,你也瞧见了,她对我恨之入骨,即便我躲到你那处,可我又能多几时?且对于她我还尚且能应付。若是应付不来,死了便也罢了。
还是说因着我是被你所救,你觉得我这么快死了你算下来不划算?
但你若还是因着今夜一夜风雨便想着对我负责的话,那更加不必,就如同你所言,我没有那般的金贵,故而也没有必要对我负责。且三千年之前这样的夜也不少了,难得你还未曾厌倦,我应该是感到庆幸才是啊。
你我都不算年岁尚小,算起来都不晓得自己多大年纪了,还需要在意这些?”
还未等昔邪开口,晚妆已经再次出言。
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浅,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昔邪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藤椅的扶手,用力到骨节泛白。
他生怕自己在晚妆的那句话说过之后会克制不住自己掐死她。
她以为只是因为她是自己救回来的故而才会这般的用心?
划算?与她在一起之后他所做的那一件事情划算过,但他何曾在意过这些。
还说什么负责,负责什么,他穷尽三千年来寻她的踪迹,曾经他也一度认为自己是为了她而活着。
眼下她却是将所有的深情都视而不见,只当做是他为了负责?多么可笑。
昔邪半晌未曾说话,过了良久他才算是平定了自己的心情,强制性的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了一些。
“你以为现在盯着你的只有茯苓?她都能寻到此处,别人呢?天界难道会置之不理?”
昔邪冷冷的一笑,红眸看向了晚妆。
晚妆却淡淡的挑眉,漠不关心的模样。自然不会只有茯苓,从她离开妖界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今后要面临诸多,但三千年之前她能有勇气将洪荒剑刺入自己的身子,怎么三千年之后便要躲在昔邪的身后呢?
若是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