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药君回去休息吧。”
鸢尾自然也是知道独活来此的目的的,自然也早在许多年前鸢尾便也已经知晓独活对晚妆的心思的。
只是方才鸢尾在察觉到独活在不远之际,还在犹豫是否要出声,但转念一想,既然她都已经察觉到了,昔邪不可能不知道。
届时,昔邪会怎么想。
于是鸢尾便借着那个话题将独活喊了出来。
眼下看着独活眼神寂寥的看着偏殿被关上的门,鸢尾的心中也有些一些苦涩。
独活听到鸢尾的声音,有些慌乱的收回了目光,转而对鸢尾点头示意。
独活离开之后,鸢尾在凉亭之中一人独坐了许久,她的手心始终都握着那片在荒山上带回来的树叶。
不知为何,鸢尾总是感觉这片树叶落在她的手中并非是偶然,似乎在对她示意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鸢尾却想不透。
她低头看着手心那片金黄的叶子,上面纹路清晰,即便是在暗夜之中还有淡淡的光泽。
过了许久,鸢尾将树叶收起来,就权当是自己想到了吧。
这世间总会有许多的无法言语,若是每一个都去苦苦的思量,那么这一生活的也太累了。
眼下晚妆终于可以回来了,那便是最好的事情了。
鸢尾起身离开了凉亭,起身的那一刹那她未曾察觉到一直收在袖口之中的落叶滑落。
继而随风飞扬,和她银色的披风飞扬的是同一个方向,但却是渐行渐远。
……
翌日,晨起。
鸢尾起来之际,昔邪已经带着晚妆等在了门外的凉亭,随行的还有独活。
晚妆被昔邪小心的带在一个特质的笼子之中,周围还仔细的围了一圈黑布,遮住了光亮。
这几日虽说晚妆已经好很多了,但昔邪还是害怕途中出现什么意外。
出了妖界的那一刻,昔邪顺手将一直罩在妖界外面的结界收了。
既然现在已经不在妖界了,那么便没有必要这样藏着掖着了。
且就算是用来做一个幌子,也该是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从他们走出妖界的那一刻开始,想必一直守在这周围的天君的耳目便已经将消息报告了回去吧。
再者说来,只怕上次独活和鸢尾带离雪猫的魂魄的那一刻开始,天君便已经知道了吧。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动静,一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便该是因着天君尚且还不知道晚妆当下的状况,故而也不敢轻易的动手吧。
对于晚妆,天君还是有一些顾虑的。
……
修罗族外。
守门的修罗看到三人前来,有些惊慌,立即进去禀告族长。
不多时,族长匆匆而来,他自然是认识昔邪等人的。
故而他有些紧张,毕竟之前是因着他给了晚妆那本洪荒卷轴交给了晚妆。
晚妆也因着那卷轴最终灰飞烟灭。
族长眼看着昔邪和鸢尾一行人前来,下意识的以为是来找他报仇的。
说到底晚妆的死还是因着那卷卷轴,但族长想不透的是为何事情都过去了三千年了,昔邪现在才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