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昔邪却一点都没有怜悯之意,他不是晚妆,只有将他赶出去了晚妆才能回来。
昔邪一遍遍的这样告诉自己,也不知是在催眠还是在那安慰自己。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你不能将雪猫的魂魄取出,那么我便自己动手,届时你该知道你变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昔邪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红眸低垂,看不到眼中的情绪,但语气却冷漠而疏离。
独活未曾反驳,他清楚的知道,三天已经是昔邪给他最多的时间了。
鸢尾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直到昔邪离开。
她对晚妆的期待并不比昔邪和独活少,可她跟在晚妆的身边这么多年,眼睁睁的看过那么多的杀戮。
晚妆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因为晚妆造成了太多无法挽回的后果。
这三千年来,鸢尾无数次想,也许当下的这些分别,这些相思之苦便是对他们的惩戒。
而今总算寻到了晚妆,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若是伤害了这只雪猫,晚妆的身上便又背上了一道罪孽,届时晚妆该如何自处?
因着三千年前的那场变故,晚妆也早已经不会是那个战神晚妆,也不是神女辛夷。
没有神阶,没有地位,即便是回来了她今后该如何是好?
可鸢尾同时也知道,走掉的昔邪和对面坐着的独活不会想那么多。
只要是晚妆能够回来,那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一切。
鸢尾并非不能理解,就像是自己对那人一般。
三千年了,他早就不在了,可鸢尾的心中他却还是鲜活的存在着。
即便是到死都不知道他是否爱过她,是否爱着她,她却已然是心甘情愿。
若是眼下知道他也能够重生,鸢尾想自己也会如同昔邪一般失去理智。
不顾一切的将他挽回吧?哪里还能像她现在这般冷静的思量呢?
想到这些,鸢尾便也释然了。
罢了,只要是晚妆能够回来,那么一切便也值得了。
报应又如何,惩罚又如何,还有他们与她一起承受。
“药君,何时开始?可曾需要我帮忙?”
半晌,鸢尾低头看了一眼身旁毫无生气的雪猫,轻声的询问独活。
独活未曾想到一向都有些不赞同他们的鸢尾眼下竟然也是这般的爽快。
“今日吧,今日你便将雪猫待到独活山上,我尽快将雪猫的魂魄取出,时日久了,只怕会有什么变数。”
独活深深的叹息。
若是三天之内未曾将雪猫的魂魄取出,那么交给昔邪的话,只怕这只雪猫不仅几千年的修行白白浪费,只怕会再没有了重生的可能。
故而独活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
鸢尾点头,起身将身旁的雪猫抱起来。
可就在此时,鸢尾却再一次的感觉到了那阵心痛,还有眼角下面那片凤羽异常的发烫。
不待鸢尾多加思量,雪猫的眼中的蓝光大盛,且身上不断的涌现一股浓重的黑气。
门口一道红光闪过,竟然便是洪荒剑。
洪荒剑还像上次一次盘旋在雪猫的头顶,红光和雪猫身上的黑气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