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邪冷哼一声,雾气缭绕间独活从他的红眸之中看到了一抹狠戾。
若不是三千年前他及时的告知昔邪晚妆可能还存在,眼下只怕这三界也不是这般的安生了吧。
独活浅浅叹息,昔邪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他便也没有办法阻拦。
“好,什么时候出发?”
独活放下了手中后的茶杯,抬眼看向昔邪。
有时候独活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即便是这一次能够顺利的将辛夷寻回来,那么她也只会是昔邪的晚妆,眼中永远都不会有一个他。
只是他却还是死心塌地的想要助昔邪一臂之力。
有些思念,有些情感若是入了骨,那么这一生大约都没有办法忘记的吧?
比如晚妆,比如昔邪,比如……他自己!
“即日便出发吧。”
昔邪红眸微微的低垂,声音也带着淡淡的沙哑。
独活没有再开口,两人沉默着喝完了着盏茶,独活随即起身。
“洪荒剑我便留在此处,若是有什么异动,你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昔邪微愣,半晌才点头,之前昔邪从未敢触碰洪荒剑,每次看到它便能想到当初晚妆那般决绝的用它刺入自己的胸膛。
上面似乎到现在还残留着晚妆淡淡的血腥气。
昔邪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把剑。
若说不恨,那是假话,是它夺走了晚妆的性命,或者说是因为它让他们两人拜拜的蹉跎了这三千年。
可若说恨的话,它不过就是一把剑而已,真正让晚妆消失的并非是他。
只是昔邪不知道该恨谁了。
太多的情感交织才会让昔邪不敢面对洪荒剑。
可……可这毕竟是晚妆的东西啊。
昔邪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了洪荒剑的面前,几次伸手却还是没有触碰它。
“来人,将它收到书房。”
最终昔邪还是喊了人进来将洪荒剑带去了书房。
翌日。
白术再一次上了天丘山,因着上次独活和昔邪的到来,白术越发对这个猫妖的身份有些怀疑。
故而便三番两次的来天丘山,可几次都未曾见到猫妖。
这次,白术再一次上山来,可上山上的小妖们说自从上次月圆之夜那个猫妖消失之后便再也不曾回来过。
白术皱眉,难道那个猫妖察觉到了他们来找他,故而消失不见?
白术来到山顶那个小木屋前,这里看上去便毫无生气。
本来好几天都不见猫妖回来,族长还想着回去住的。
可一想说不准猫妖随时可以回来,到时候只怕又会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于是木屋便也就这样一直空置下来。
白术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粉尘气便扑面而来,白术抬手捂住了口鼻。
看这样子的确是多日未曾有人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