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韩先生!”方才门里说话那人,叫阮预,这人身材矮小,面黄肌瘦,就像那得了肺痨之人。“里边请。”
韩剑山二人走过院子,进入大堂。软预说道:“二位先用茶吧,我家主人出去打猎了,用不多时,就能回来,请稍等。”
“好说好说。”韩剑山举杯便喝。慕容瑶也端起茶杯,还没待喝,但觉清香四溢,花香扑鼻,仔细一瞧,茶水中竟有许多红花,便问阮预:“这是什么茶?”阮预说道:“这是天南郡的茶叶,前几月我家主人去了一趟,带回了一些。”顿了顿,他又道:“我就不打搅二位了,你们慢用。”转身退走。
慕容瑶品了口茶,问韩剑山:“你刚才跟他说的是什么?什么‘山上高山’又是‘朋自远方来的’,那是什么意思?”
韩剑山喝干了茶,抹了抹嘴,说道:“这叫做切口,你们七杀堂没有么?”
“当然是有的。”慕容瑶品了口茶。“只是不像你说得这么文雅。”
韩剑山道:“我也觉得有些文绉绉的,只是这切口可不是我定的。那时这位庄主,她好附庸风雅,连切口也弄得这么文艺。”
忽然传来一声娇笑,那笑声甚是爽朗,又听那人说道:“是谁在背后说我附庸风雅?”却见一女子大步流星,走进厅来,她身着一袭黑衣,肩披虎皮,头发盘起,显然已为人妇,待她离得近了,说道:“原来是你这泼皮!今天又来蹭吃蹭喝了么?”
慕容瑶心道:“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妇!”
韩剑山正色道:“我可不是来蹭吃喝的,这次来是要问你一些事情。”
那女子转眼一瞧,看见了慕容瑶,“哎呦”一声,赞道:“呦!这是谁家的千金小姐,长得怎么这么俊?”这时慕容瑶已换下夜行黑衣,穿上了女装,韩剑山又给她买了许多金银首饰,戴在身上,就如王公贵族家的公主一般,大气婉约,富贵美艳。
“这是我媳妇,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瑶字。”韩剑山介绍道。“这位小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叫李月华,别人都叫她李大少爷。”
慕容瑶笑道:“是啊,这位姐姐英姿飒爽,有巾帼遗风,自当对得起‘少爷’二字。”
李月华咯咯娇笑,说道:“妹妹可真会说话!”随即问韩剑山:“你这么邋遢的人,也能娶到媳妇?”
“这个……这个……”韩剑山又想起那日之事,不禁脸色尴尬,无可回答。
李月华道:“你二人再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就来。”便即回内室更衣去了。过不多时,便换了女装回来,在正坐坐下,问韩剑山:“你有什么事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