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的最上方,一座孤零零的墓碑立在最显然的地方,秋沫不明白顾凌徹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地方。
但是走上山坡,顾凌徹却松开了秋沫,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了几多芍药,放在了墓碑前。
秋沫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凌徹这个样子,没有属于王爷的尊贵,身上的戾气也都像是不见,单纯的像一个孩子。
他将手中大朵的芍药放在了墓碑前,声音低低,显得有些怀念,却有透着诬陷的寂寥。
“母亲,您最喜欢的芍药,漂亮吗?都是儿子亲手种的,曾经笑颜,要亲手帮你戴上,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原来这里,是顾凌徹的母亲的墓碑。
秋沫上前上不,看到上面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写。
顾凌徹像是身后长着眼睛,抬起头,没有回头,却淡淡开口。
“这是我父母的墓碑,他们两人喜欢游山玩水,所以我们相聚的日子以较少,一日父亲送来家书,说是隔日就回,那一天我等了整整一天,等来的确实我父母双双失踪的消息。”
秋沫也上前跪在墓碑前,不管怎么说,逝者最大,而且还是长辈,跪拜一下也是应该的。
“当时我很受打击,派了十来批人马去查这个消息,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很可笑,我的父母居然是你的父母害死的。”
秋沫没有吭声,也明白了他这么对她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她的父母害死了它的父母。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囚禁了我十六年,然后去勾引白黎吗?”
“不然你以为呢?你的父母和你都是罪人,可惜你父母死的太快了,所以这一切只能让你偿还了。”
顾凌徹说完,眼中满是痛恨,他本来正在调查整件事情,可是事情还没有明白,秋沫的父母已经被灭门了。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的人赶到以后,已经被灭门了,只剩下你。”
秋沫不知道说什么,在这件事中顾凌徹也是无辜的,她的父母害死了他的父母,可是她又是何其无辜,就因为上一辈子的恩怨,所以就要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幸福吗?
“谢谢你救了我。”
秋沫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顾凌徹,她早就死了,可是她用了十六年的时间去弥补,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你不用谢我,我救你,就是为了折磨你,现在你知道原因了,还要做什么?”
秋沫抬起头,眼中有了泪水。
“我如何做,才能让你的心中好过一点,即使我的父母害死你的父母,可是你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笑容,什么时候你失去了笑的权利,我想我会很开心。”
笑?
呵呵?
秋沫垂下眼眸,一阵夜风吹过,瘦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原来,这就是他求皇上赐婚的原因。
“天冷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顾凌徹站起身,秋沫也跟着站起身,自顾自的往山坡下面走去。
顾凌徹脸色冰冷,看着秋沫的背景,残忍的开口。
“我最讨厌的还是,你这样对我说话。”
秋沫身子一颤,却没有回头。
回到王府里面,秋沫一改之前的态度,开始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管家看了两次,都是无功而返,他们不知道顾凌徹带着秋沫出去发生了什么,秋沫回来就是这个样子。
晚上,顾凌徹回府,就听到秋沫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