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四目相对，各自藏了心思。
叶梦琪手里在泡茶，倒了一杯放在自己身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叶雨晴也没有说话，径直走过来便坐下。
她端了茶杯喝了后才开口说话：“姐姐这是要干什么？”
“今日我听到了些东西，杂七杂八的，却都是关于妹妹的。”叶梦琪也不拐弯抹角：“倒不是很入耳。”
叶雨晴的脸色都暗了暗，她当然知道叶梦琪说的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想你现在大概需要我，何不由你自己来说？”
“我听不懂。”
“你知道。”
两个人在这里推来推去互相打太极，突然沉默下来，各自坚持，不让分毫。最终，叶雨晴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
“好，我说。”
叶梦琪缓缓一笑，笑意浅浅，似月下白昙轻轻一颤忽而浑身一抖便怦然绽开，带着电流一般的眼神，示意对方说下去。
叶府中，云向秋从叶文正的书房出来回自己的院子，没想到路过夜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叶水柔母女。
“夫人。”
云向秋慢下了步伐停下来侧身一拜，但是柳云燕只是跟叶水柔聊天，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倒是叶水柔放下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道：“呦，这不是云姨娘吗？”
云向秋在叶府的地位本就卑微，叶文正整日忙着公事没空搭理自家后院里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柳云燕处理主持，她也不傻，自然知道柳云燕是惹不起的任人物。
再者来说她本就不受宠爱，有的时候就算是看出来了是被排挤的叶文正也懒得管，一来二去，便只能隐忍。
不过要说没有什么手段自然是不可能的，要想在柳云燕的眼皮子底下生出孩子还顺利抚养长大有了一席之位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想她刚刚入府的时候不过是丫鬟出声，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没有，谁又知道她是怎么怀上了老爷的孩子呢？
隐忍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毁在这一时半刻的。
“大小姐好。”
云向秋和善而温婉地笑着回应了一声，并没有因为柳云燕的无视而感到尴尬。
明明应该是长辈和小辈之间的称呼，但是因为柳云燕的关系，这丞相府，除了她便是叶水柔最大了，哪里还谈什么长幼之分？
柳云燕此刻才抬眼上下扫了她一眼，依旧没说什么，四目相对之后云向秋也不好就直接这么走掉，她抿了抿嘴唇，袖子中的手紧了紧，再次笑着福了福身：“大夫人好。”
“我还没聋。”柳云燕手里捏着的瓜子壳轻轻一抛，正好全部都撒在了云向秋的衣服上：“用不着你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