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你可真是给儿子出了一道难题!”夏侯蔚闻闭着眼睛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神情极为的疲惫。
京城里,夏侯琛彦接到那旨意,却是黑了脸,只有三十万的兵马,而且一字未提粮草的事情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夏侯枭不是不明白的,这江山是大夏的江山,是他们夏侯家的江山,这种时候,夏侯枭他居然还要为了这么些蝇头小利不顾大局,夏侯琛彦不禁在想,当年玉乔姑姑是不是真的瞎了眼了,不然怎么会将夏侯枭推上了皇位?
安婉卿感觉到惊鸿阁里气压的低沉,知道夏侯琛彦是因为今日夏侯枭的做法在生气,微微摇了摇头劝解道,“阿炎,他是他,你们是不一样的人,你被任命为主帅,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了,其余的你不必忧心,你若是实在生气,不若我为你出一口气?”
想要让夏侯枭拨军粮,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现在还是夏侯枭当政,他还算是壮年,安婉卿一点也不愿意给安家招惹什么麻烦,虽然现在安家已经被夏侯枭视囊中之物。
夏侯琛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看向安婉卿的眉眼里都是温柔,“不知卿卿是打算怎么替为夫出这口恶气呢?”
安婉卿也笑了,“百姓只是没发现这旨意中的不合理之处,但是若是有人将这些都明明白白的抛了出来呢?百姓比谁都害怕这战乱,所以,就算是为了赌这天下悠悠众口,夏侯枭也必然有所行动!”
夏侯琛彦看着安婉卿的笑靥,整个心都沉醉在了那笑容里,“卿卿你应该多笑笑,卿卿,你知道吗?其实我瞒了你一些事情。父皇曾经找过我,想让我说服你为这次的齐夏之战提供所需要的全部粮草和所需银两,父皇他……”将安家视为了夏侯家的另一个国库。
后面的话夏侯琛彦没有说,可是安婉卿却是知道他的意思,毕竟她也早就知道了夏侯枭的用意不是吗?
安婉卿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着之前的却是有些飘忽,让人感觉到一丝的疏离。
“如果夏侯枭要对安家动手,你会怎么选择?夏侯琛彦,无论是谁,敢对安家下手,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知道的,我有着一些常人所没有的记忆!”
这算是一个警告了,夏侯琛彦却只是笑了,伸手在安婉卿只随意绾了个繤儿的乌黑秀发上揉了有揉,将安婉卿本来柔顺的头发揉的一团糟,“卿卿只管去做就是了,只是我的身份注定不能够在明面上帮助你,但是背后确实有我,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看着安婉卿有些呆愣的神情,夏侯琛彦促狭着看向了安婉卿。“毕竟,安家是我的外家,是我家娘子的娘家,卿卿,你说是吗?”
安婉卿虽然看不到,但是却是能够想象到夏侯琛彦面上的促狭,一张脸刷的羞了个通红,即使前世在夏侯蔚闻与她最是甜蜜之时,夏侯蔚闻与她之间也并没有这般的没羞没躁的。
第二日,就有人在茶楼里说起了当今圣上下的这三道旨意,先是给夏侯琛彦的那道,齐军也是有五十万之众的,他们的太子殿下才三十万,听说还都是老弱病残的,这是想让夏侯琛彦去送死吗?
而且三十万就三十万吧,可是皇上压根儿就没提军粮的事情,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食都跟不上,能战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