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时期,尉缭子被王以国士之礼请出山,并称国士无双。
夏侯琛彦知道这个典故,心中不免感觉不是滋味,未曾想,在卿卿心中,张荧权竟是可以同国士尉缭作比较。
不过,这也的确是个问题。
“砰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主子,崔学士家的管家托奴才给您带了一封信。”
这是阿阮的声音。没有夏侯琛彦的吩咐,阿阮也不敢随意打开门,只能站在门外禀报。
安婉卿笑了,“你先进来吧!”
这个阿阮其实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爱憎分明,讨厌她就处处为难,可是知道自己错了之后,就尽力补救。很有责任感,很有担当。
阿阮听到安婉卿的声音有些迟疑,以前他都是听夏侯琛彦的,他也不知道现在两人都在,他到底该听谁的。
可是想到自家主子对安婉卿的宠,索性一咬牙,推门进去。
看着夏侯琛彦似笑非笑的表情,低着头,心一横,将那信捧到了夏侯琛彦的面前,“主子,信!”
夏侯琛彦却是没接,说道,“阿阮,记住,以后,卿卿她的话就是本宫的话,不需要迟疑,她的命令就相当于本宫的命令,知道吗?”
“奴才知道了!”阿阮声音闷闷的,有些为自己之前的迟疑后悔。
义父这是什么意思?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崔家绑在夏侯琛彦这条船上?
崔严召,天下第一公子,只做夏侯琛彦身边区区一个谋士,安婉卿怎么看都感觉这不是他那精明的义父会办的事情。
“阿炎?你对义父的提议怎么看?”安婉卿看。
夏侯琛彦只感觉自己这个丈人还真算是精明,在未同卿卿大婚之前,崔始源他虽然会帮他,但绝对是不肯下本钱的。
可是这一大婚,就将他们崔家最为杰出的人送到了他跟前,还不求功名利禄,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身后谋士。
若是大事可成,那自然是最好,从龙之功是跑不了的,崔家重塑往日朝堂上的辉煌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若是败了,崔家不过是失去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第一公子罢了。
夏侯琛彦都不知道此刻该说他是精明还是该说他傻了。
崔严召是崔家费劲了心血培养出来的第一公子,如若不出意外,这崔严召应该是他们崔家下一代的家主了,要想让他信任,除崔严召之外在崔家另寻一人应该是不难找的。
世家错综复杂,家中也是人才济济,像这样,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不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情吗?万一真的败了,虽说一个第一公子他们还损失的起,但是要再培养出这样一个才高八斗,能力手腕都不缺的人还是要废些心血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人来的正是时候,有点那么瞌睡了送枕头的意味儿。
“卿卿,崔学士是真的将你当成了女儿,这才会赌的如此大,崔严召曾经担任过琴赛的评判人,你对此人有何看法?”
安婉卿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同意了义父的提议。
“崔严召此人琴之一道造诣极深,气度高雅,为人正直,崔家精心培养出来的,想来能力手腕都不差!”安婉卿回忆着以前的事情说着。
虽然安婉卿嘴上说着是因为崔家,可是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副尊崇的样子。
安婉卿想,有那样琴意的人,自身的品德定然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又是义父推举的此人,再加之崔严召在大陆上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定然是有着不凡之处的。
再者,当时的林茹素那般的无理取闹,若是换一个自制力差点的,只怕当时就要大发怒火,失了仪态,贻笑大方,可是那位公子却是不失常态,切中要害以理服人,让那林茹素成为了全场的笑柄。
由此看来,此人定然心思缜密、冷静自持,但是办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的,绝不拖延,有手段,有谋略,这样的人不正是黑炎军智囊军师的必备要素吗?
即使发生了什么意外,也能真正法随黑炎军的效用。
“阿炎,我看此人若是作为黑炎军的智囊军师,也正合适。当然也看你的意思,若是你执意要用荧权,那我们就厚着脸皮去请!”安婉卿说着也是笑了起来。
夏侯琛彦看着安婉卿的笑,也是唇边绽出自己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