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声笑对宰相大人道:“听闻宰相大人满腹诗书,没想到手边常有的书却是兵家经典,看样子宰相大人也不是只会纸上谈兵之人。”
嘴边泛起一丝笑意,刘忠堂饶有兴趣盯着安瞿镰,这少年郎难道也对兵法有所研究?自己空读诗书,还未曾给国家在军事大事上效过力,也是遗憾。
“小子只是在赣州当过小官,侥幸给刺史做过谋士,并不算对兵法有所研究,只是,兵法一门,并不只能用于用兵征战,无论何事,若是熟读兵书,计谋自是不同,世间之事,本没有多少条条框框,只是有人灵活应变,便能将事情做得更好。”
安瞿镰将自己的想法见地娓娓道来,听得刘忠堂眼中暗暗露出赞许之色,略微点头。
更是叫旁边的安婉卿和夏侯琛彦紧张不已,现在看来,似乎这安瞿镰,就是太子一行的最后希望。
安瞿镰又说,若是不能灵活应变,即使熟读千本完本兵书,也是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起到什么作用。
同理,读什么书,做什么事都是一样,若是不能真的运用,真的发挥自己的作用,都不如在田地里耕作的农民,得到的收获来的直接。
听得此言,刘忠堂暗暗一惊,脸上露出愠怒神色,看得安婉卿和夏侯琛彦心中一惊,不知安瞿镰说了什么,招致宰相大人如此神态。
但过了半晌,刘忠堂却是笑了起来。
“你这少年倒是能言善道,有一番心计,变相说我这老骨头不帮你们太子殿下,就是不能运用自己的能力知识,不发挥自己的作用,还不如那地里的农民是吗?”
知道自己雕虫小技瞒不过宰相大人足智多谋,安瞿镰赶紧做了一揖,口中说道,自己不敢,只是说了心中所想,希望宰相大人不要怪罪。
见安瞿镰只是嘴上服软,言语却是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刘忠堂不禁忽然开怀大笑,上前拍了一拍安瞿镰的肩膀,夸赞道,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有想法胆识的少年了,敢于和自己当面叫板,指出自己的不对。
这样的少年自己爱才心切,安瞿镰可愿意做自己的关门弟子?
看刘忠堂态度的剧烈转弯,安婉卿一行人都目瞪口呆。
安瞿镰更是心不自禁,赶紧回答说,能成为宰相大人的学生,自己定然是十万个愿意。
很久之前就知道宰相大人是学问的大拿,若是能和宰相大人一起学习,日后定然能少走不少弯路,自己对宰相大人的赏识感激不尽。
“那……宰相大人,辅佐太子党的事情……?”夏侯琛彦适时开口,探寻地问道。
一挥手,刘忠堂心情大好地应答说,这件事情,以后就由自己弟子安瞿镰代劳,自己不会出面太多。
对夏侯琛彦说完这番话,刘忠堂又转头对安瞿镰道,自己这番作为,是否是运用自己能力,和那田地里的农民可有所不同?
安瞿镰赶忙惭愧赔礼道:“老师千万别再笑话学生,刚刚也只是说,个人运用自己才能知识的事情,并没有将老师与那些农人相比的意思,而且,地里农民也未见是粗鄙之人,为国效力方式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