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散场,林枳言终于松了口气,这便是她讨厌来聚会的原因之一,可是,终究是自己的班级,这些事,也不好不参加。
不过,她怕的是,自己认为已经散场的戏,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前戏罢了,比如,那个一脸坏笑的顾淮南是几个意思啊?
林枳言无力地扶着额,她有时候不得不怀疑,顾淮南就是来看戏的,她就是个戏子,偶尔,还被旁边这个大色狼占个便宜。
“你这个人能不能稍微正经点啊?”她微怒看着顾淮南,只见他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这个酒杯,不紧不慢地倒着酒。
这样看着,林枳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迅速夺过他手里的酒,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可喝下去的,终究是一肚子气。
见顾淮南还是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她有想把手中的杯子甩过去的冲动,好解心头之恨。
“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讲。”他伸出手,似笑非笑。
林枳言安慰自己,这或许就是他认真的表现,可是越安慰自己,心里越是不安。她心烦意乱地弯下身,抱着“有屁快放”的心理。
“你说吧!”她靠近他,可好一阵都没有反应,她微微扭了下腰,这厮怕是不知道弯腰有多累。
她无奈在靠近的一点,“你倒是说呀”她压低声音,尽量不让旁人知道,“干什么呢?有外人啊!”,但顾淮南像是没听见,丝毫反应也没有。
她知道她在那儿装聋作哑,可她并不知道,他早已翘高的唇角,很是邪魅。
林枳言毫无耐心地侧过头,本想看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然后怒锤她可看到的却是一张放大的脸,一张精致到无与伦比的脸,便有这么几秒的失神。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正经吗?”他突然开口。
可林枳言哪里反应的过来,“啊……哦”她哪有心思思考 ,忙掩饰住自己失神的迹象,“什么时候?”
“噗……”可再怎么掩饰,都不过是俏皮的解释。
“你笑什么啊!”她看着他,心里有些急。其实她知道可能就是笑她沉不住气,但却又不敢肯定,无奈之下也只能心急,不知道干什么才好,你说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这人脸皮厚得没有天理。
“在床上……”他突然停止笑了,虽然正经了,可林枳言打了一阵接一阵的寒颤,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忙捂住脸,“顾淮南!没想到你还这么不要脸!”
“我都把脸给你了!不然怎么为你争光啊?”他挑眉笑着。
“你……死变态!”她嘟嘴,把脸偏向一边,决意不去理他,可是心里总不受控制的去想刚刚那句话,那还并不是话,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床上……”
“啊啊啊……”此时,林枳言的内心是崩溃的。
反应过来自己的所思所想,她害臊的狠命把头偏了过去,拿着旁边的红酒硬去挡脸。想着这样就应该看不到什么了吧。她透着酒瓶偷偷看他,可是除了红红的一片,就像她此刻的脸,让她竟然不忍心去看,心里倒是虚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