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也别想发出什么声音!你再敢试试我这刀子可不长眼!”说这话的是桎梏着林枳言的保镖,他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的西装,极其典型的保镖标配。
许是怕林枳言在暗中做些什么小动作,此刻林枳言已被迫从原来的姿势换成了坐靠在沙发上。这正是如此,林枳言此刻正僵着脖子颤抖着能看到她脖子前出现了一只握着刀子的手。
眼看着外边似是砸门的声音逼得越来越近,挟持她的这个保镖似乎也是越来越紧张,连带着他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林枳言靠着紧紧咬牙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惧,她一面呼唤着顾淮南快些来,却又担心顾淮南会寡不敌众——毕竟林枳言还在狡猾的投资人手上呢,那时候指不定顾淮南看到了会有多发狂。
林枳言见保镖那只拿住刀子的手随着外边声响的逼近,手也跟广场大妈跳广场舞抢节拍似的,刀锋上反射着天花板上悬着的灯光,越抖越越晃眼睛。
这晃眼睛不要紧,要紧的是这大兄弟手中的刀也越来越逼近自己的脖颈。
那好,那我还是先跪求上帝千万要保佑这保镖大兄弟的手别抖得捅破我的动脉吧。林枳言心中想到。
林枳言莫名地有点佩服起自己的心态来,起码她现在还能一本正经地在心中扯淡。按照理说她被歹人挟持应该哭花掉脸上的妆才是,让坐在她对面一脸迷醉又得意地欣赏她惊惧表情的投资人也好好的感受一下视觉上的“惊惧”效果。
不过虽说她哭是哭了,但从那个盯着她笑得色咪咪的投资人来看,妆似乎是没花的样子。啧,看来有些时候化妆品质量太好也有错。
“外边的响声是来找你的吧?”投资人几步绕过茶几,来到了林枳言面前。他不等林枳言回答,便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来的这包厢可多着呢,你瞧他似乎也没法子,听起来似乎是一间间地砸开门过来。”
林枳言面对这个窥视她美色的男人还是有点怕,眼看着投资人那根方才抠过自己油腻脸颊的手就要触碰到她白皙的脸上,她还是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只是她这本就是靠着沙发,又能退到哪里去?
所以她这一退啊,除了保镖手抖着往她的脖子挪得更近一分,也就是说,她的活动空间再减少一分,她什么都没赚到——毕竟林枳言这一退可没有躲开投资人的那只手。
那投资人摸了摸林枳言那张水嫩的小脸,满足地咧嘴一笑,露出了他的一口大黄牙,酒气和其他气味混在一起的口气就跟蒸汽时代的火车似的,乌拉乌拉地糊了她一鼻子。
可林枳言却不敢做出半点反应,她实在是怕自己再有什么动作,挟持她的保镖就会把他手上的刀子往她的肉里嵌去。
“哎,不过今天我的兴致也被你搅得差不多了。不过倒是找你的人挺有意思的。”投资人笑着回到了他原本的座位上,一屁股嵌入了柔软的沙发里,林枳言注意到他那双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说道:“不过如果找你的人发现你要死不活的,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呢?”
什么什么滋味?林枳言的脑袋中刚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便感到颈上一痛。低头一看,果然是保镖的刀子已慢慢地嵌入她的皮肤中,已是渗出鲜红的血来。
这时候,阵阵的踹门声似乎已是在隔壁响起。这下投资人方才的淡定就跟被狗吃了似的,林枳言清楚地看见他脑门上都沁出了汗珠,一颗一颗的,看着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