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的放下筷子,她狠狠的瞪了顾淮南一眼,目光中满是不耐,眼看战争又是一触即发,张子阳识相的不再等待顾淮南发话,离开了是非现场。
然而她还是觉得很饿,抵不过饥饿,她只能重新拾起小勺匆忙又解决起一碗粥来,这倒是看得顾淮南有些目瞪口呆,她果然是失忆就变得不像她了么?
吃得肚子都有些撑了,她才终于舍得放下碗,摸了摸撑起的小肚子,她满足的离开了餐桌,再看到顾淮南,她觉得会更撑,因为会更生气。
顾淮南虽然做饭做得很好,但他特别讨厌洗碗,见林枳言离开的背影,他立刻转去找张子阳,这小子倒是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以往吃完饭都是林枳言去洗的碗,但她说她的手是艺术家的手,很是珍贵,所以家里的碗都是堆积如山了才让阿姨来洗的。
但自从林枳言昏迷以来,两个大男人在家一个月,张子阳屈服于顾淮南的淫威,只能担任起洗碗工,今天也是如此,生气归生气,碗还是要洗的。
张子阳此时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迎面便撞见了穿着一身家居服走来的顾淮南,他以为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一场狂风骤雨。
没想到这个向来呼风唤雨的顾氏总裁居然让他去把碗洗了,于是他只能穿着正装诚惶诚恐的走进了厨房,安安静静的洗起了碗。
待他出来时便见顾淮南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起来是在工作的样子,没有注意到他,他侥幸的想要趁其不备离开。
不曾想顾淮南还是发现了他,只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他入座,他大义凛然的走过去坐下,死就死吧,该来的总要来,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果然,顾淮南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他:“你对她有意思?”
他一听这话,立刻像是摇波浪鼓似的摇着头,手也在不停的挥着否认:“不可能,这你就真的误会了,我怎么敢对她有意思呢?”
顾淮南手上依旧打着字,双眼像是很认真的在关注着工作,一直没有回答他这句话,直到手头工作解决完,他才慢吞吞的抬起咖啡喝了一口。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很难做的,小五,你自小最懂事,知道什么事该什么事不该,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他是几个发小中年龄排第五的,所以比他大的都叫他小五,可顾淮南向来不注重这些,也就叫他张子阳了,如今居然叫他小五。
这难道不是在向他宣告着什么?是在告诉他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大家还是兄弟?
他也这样问了出口,只是话语比较委婉了一些,所谓的口不对心就是说的这样了,顾淮南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
却又不置可否,他确实是这个意思,能从他手上抢女人的,迄今为止,一个也没有,更何况林枳言是他将来的妻子,没有任何人敢从他手上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