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的挡在他身前,阳光便被她阻拦了下来,他感受到眼前突然昏暗,猜想到是林枳言又在调皮捣蛋,也就不作反应。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她都睡醒了还不起来,是要饿死她啊,一个大男人过得这么舒坦,居然躺在阳光下睡着了?
她略微有些不悦的撅起嘴唇,心头腹绯着他,脑海中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神色中露出显而易见的狡黠,她跑去房里拿来一支油性记号笔,蹲在他身边,将笔凑近他的脸,轻轻的在他额头上画了一笔。
顾淮南终于感觉到不对劲,额头上传来一阵略微湿润的感觉,他蓦的睁开漆黑如染了一层墨汁的眼眸。
眼见林枳言拿着一支笔正欲在他脸上继续捣鬼,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起身坐起来,
而她看到他疑惑又恼怒的样子愣怔了一下。
然后,捧腹大笑起来,他光洁的额头上有一个清晰的‘一’字,再加上他此时皱起的眉头,看起来十分喜感。
看来她的恶作剧成功了,她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再看顾淮南,他已经明白她做了什么,无奈的瞪着她。
这油性笔不知道能不能洗得干净,他飞奔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暗道一定要这小妮子好看,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复刚才滑稽的模样,见他面上平淡的表情,她反倒心头有些怂起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哪知,他只是淡然的呼叫前台送来午餐,拉着她在餐桌前坐下,一本正经的抱双臂于胸前,玩味的盯着她,而后,一字一句的开口。
“好玩吗?你等着老公晚上收拾你吧。”她被这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吓得一阵恶寒,暗骂这禽兽,晚上肯定要变着法的折腾她。
想到自己晚上的下场,她不禁觉得担忧,这抹忧虑一直到午餐上来,见到食物她就很开心,果然禽兽都是惹不得的。
西方人都是吃的西餐,而法国人则是吃中的行家,向来以善于吃且精于吃而闻名,所以法式大餐至今仍名列世界西餐之首。
法式菜比较讲究吃半熟或生食,林枳言见到上来的西餐时,原本才舒展开的小脸又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法国人都是食肉动物吗?为什么不直接去喝血。
她在k市就不喜欢吃西餐,如今到了法国,入乡随俗也就将就将就吃了,可没想到那肉上都还有血渗出来,这是要她怎么下咽?
想着想着,面上就更难看起来,她立刻走到一边,再看下去她都要恶心吐了。
顾淮南知道她的习惯,便用流利的法语让服务员换成中餐,他的太太并不吃西餐。
服务员表示了解,而林枳言觉得他说法语说得这么顺,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怎么能说得这么好,还以为能向他炫耀一番呢。
她大学时的选修是法语,不过太难学了,她至今说得也不怎么样,仅限于听得懂能交流,更高深一点的她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