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力气,才安排好后,粟国栋才走进正厅,准备和忘年交好好玩耍下。
快八十岁的了人,也没几年活、不,是变成了老顽童。
他迫不及待的享受,某些人看到,他和高铁在一起时,会是啥反应。
可等他再次进来时,高铁却要走。
老粟挺失望的。
小孩子买来新玩具,小伙伴却要回家找妈妈——就是这感受。
他却不会因此,就阻拦高铁离开,只是随口问啥事。
如果高铁说这世界好无趣,想去跳楼,老粟可能会帮忙推荐,京华哪栋高楼,是想不开的首选。
可他偏偏说是要杀人。
高铁在说杀人时,压根就没收敛杀意,粟国栋花白的眉头一皱:“如果你真把我当哥们看,就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女人。假如她真该死,我帮你去杀。”
高铁当前心烦意乱,哪有心思和老粟扯感情,说郁闷,抬手刚要挣开他时,却从他一双老眼内,看出了真挚的关心之情。
唉,这老东西,还真把我当哥们了。
高铁心中叹了口气,鼓荡的杀意,反倒是被友情给稍稍化解了些,苦笑着点了点头。
老粟一喜,扯着他胳膊:“来,来,坐这边,和我仔细聊聊。”
来到那头烤全牛旁,老粟抬腿,坐在了旁边,顺手扯下一个耳朵,递给他:“这是你吃过的。”
吃着牛耳,和老粟坐在桌子上,看着那些道貌岸然之辈们,讲述被腹黑娘们诬陷的悲惨经历,貌似也是挺浪漫的事。
角门外的宁雪,看到他们这样后,抬手抚额,拿出了手机。
粟嫣然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时,她正在高层的客房内,陪着北河林家的几个人说话。
这种特盛大的宴会,为突出东道主的重要性,往往都会晚出场。
这样,方便各位贵宾,先自如的交流下。
毕竟等东道主出现后,大家都会以他为中心,反而会耽误必要的交流。
给诸位贵宾一个小时的交流时间后,就是国内某超一流歌星,登台演唱一曲助兴。
一曲终了时,本次晚会的主持人宁雪,才会隆重介绍,东道主从贵宾通道闪亮登场。
越是重大的场合,这些繁文缛节,就越被重视。
此前,粟嫣然主持过几次这样的盛会。
每次,她都能平心静气,等待出场时间。
尤其这次,未来婆家除了林志东外,还有两个林家核心,更需要粟嫣然好好招待。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镇定功夫相当高的粟皇,从坐在这儿的那一刻起,就心神不宁。
就好像,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那样。
偏偏,她又想不到,有什么大事,能比帮林志东成功举办本次盛会,更重要。
“难道,我还在为和高铁一刀两断,而心神不定?”
粟嫣然想到这儿时,拿起手机看了眼,抱歉的笑着站起来:“是宁雪打来的电话,可能有事。”
“你先去处理下。我们,马上就要出场了。”
身穿银灰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林志东,无论是从长相,还是气质,都能碾压绝大部分男性。
偏偏,藏在粟皇心中的那个魔,却能轻松夺走他的光环。
“唉,你除了不把我当回事外,我真看不出,你好在哪儿。”
粟嫣然心中轻叹一声,再次抱歉的对林家人点头,快步走出了客房。
“高铁,我们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打搅我的平静。”
来到走廊尽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路上的灯火,粟嫣然再次咬牙发誓,绝不会再受心魔的干扰后,才接通了宁雪的电话。
如果没有特重要的事,宁雪绝不会擅自给粟嫣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