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车夫在外边根本不知道顾淮笙的动作,等了半天没下文还纳闷儿,不禁出声询问。
“无事。”顾淮笙放在膝盖的手握了握拳,面无表情:“走吧。”
马车摇摇晃晃驶离吏部,顾淮笙待有一段距离才再次撩起帘子转头张望,依旧什么也没看见,但他心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应……是那个人来了。
“来就来,躲躲藏藏做什么?”顾淮笙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放下帘子,眼角余光却瞥到一片一闪而过的衣角,然而望过去,却依旧空无一人。
尽管如此,顾淮笙也确定,的确是他没错了。沉沉叹了口气,一瞬间,那心情又压抑起来。
“停车!”深吸一口气,顾淮笙突然喊停,都没等马车挺稳,就急切地跳了下去,循着衣角消失的方向飞跑过去。
顾淮笙跑了两个胡同都没见到人,就在他撑着膝盖沮丧地想放弃时,身后却响起了脚步声。
顾淮笙耳朵一动,猛地转身,看到身后的人,表情便是一愣,旋即恢复了平淡。
“我……”
“找个地方坐坐吧。”顾淮笙看不得顾钊那副小心翼翼到近乎卑微的表情,语气冷淡的提议道。
顾钊闻言果然一喜,激动点头:“好。”
顾淮笙半句废话也无,直接带路走到了前面。
父子俩上了马车也没说一句话,顾淮笙直接吩咐车夫去最近的一家酒楼,就顾自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起来,全然无视对面坐姿局促的顾钊。
待马车在酒楼门外停下,顾淮笙亦是率先下的马车,没有搭理顾钊。
顾淮笙这态度,顾钊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叹了口气,才跟着下了马车,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酒楼。
顾淮笙算上京城各大酒楼的老熟客了,一进门,掌柜的就热情相迎:“我说今儿一大早喜鹊落窗台上叫个不停,还纳闷儿今儿会有什么喜事降头,原来是知道顾大人会来,提前报喜呢,不过话说回来,顾大人有一段日子没来了哈?”
顾淮笙扯了扯嘴角,没有应和掌柜的话:“楼上雅间可还有空?”
“有有有,顾大人常用的那间一直给空着呢,小人这就带两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