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笑觑一眼,抬手拿下耳朵上的草根,转手就别到了赵越耳朵上。
赵越也不和他争,由着他闹:“你方才……想到谁了?”
一提起正事,顾淮笙便面色一肃,坐了回去:“我们一直都忘了一个人。”
“谁?”赵越问道。
“常朔。”顾淮笙又抛了抛木莲,随即给收了起来:“我们最后一次见他,是赵宥出逃,在码头,自那之后,就再没见过。”
“哦?”赵越蹙眉沉思,片刻抬眸:“那人弥留之际,也没见过?”
“没见过。”顾淮笙摇头:“但那时他尚伴病榻,与赵邑算是狼狈为奸,我原以为他是成功投诚攀附到了赵邑那边,可那人驾崩之后,却再未见过他,而赵邑身边得力太久,是一个叫福安的小太监,常朔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竟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生死不知。”
赵越眸色微动,挑了挑眉:“所以,你怀疑,六瓣莲与他有关?”
顾淮笙点头,正要说话,就被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给打断,两人循声转头,便见石头快马加鞭从陡坡下冲上来,一看这阵仗,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一凝。
“王爷!”石头看到两人就挥动手臂,马还没挺稳,就翻身跳了下来:“梁王跟太子的军队,攻破顺阳城,不出两日,就将到达临安城了!”
“这么快?”顾淮笙闻言惊讶道。
石头却没顾上他,只等着赵越指令。
“知道了。”赵越却是反应平淡:“继续盯着,一有情况,立即来报!”
“是。”石头抱拳,片刻犹豫抬头:“王爷,我们……不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必。”赵越道:“且先盯着便是。”
闻言,石头便不再多问,弯了弯腰,便骑马下山了。
“看来,给我们调查的时间不多了。”目送石头跑远,顾淮笙幽幽一叹。
“那便硬扛吧。”赵越无所谓道:“且看最后出来的是人是鬼,若担的大任,这万里江山拱手让他亦无妨,反之,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他在暗我们在明,但也未必就受其掣肘,不可放手一搏,谁主沉浮,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