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果壳儿肃容道:“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顾淮笙叫住果壳儿:“此事切莫声张,还有,明儿是先皇出殡的日子,文武百官皆要送行去往皇陵,元伯丧葬事宜,你看着操办,寻一块好的墓地,别亏待了,我先一个人待会儿,晚些过去给他上香。”
“是,奴才记下了。”提到元伯,果壳儿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躬了躬身:“人死不能复生,少爷……”
“去吧。”不想听那些,顾淮笙摆手示意果壳儿出去。
“是。”果壳儿看了顾淮笙一眼:“奴才告退。”
果壳儿出去后,顾淮笙再拿起书,翻了两页,却一个字看不进去,叹气给合上了,一时间,只觉满心郁结浮躁无处宣泄舒解。这种……一切逃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无论是元伯的死,还是六瓣莲密信主人,这背后之人,都是意料之外的存在,一日不揪出来,便一日是个隐患。
顾淮笙沉吟须臾,突然扬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推门而进。
“笙少爷有何吩咐?”
顾淮笙瞥了丫鬟一眼:“去把元……”想起元伯已经不在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便哽在了喉头,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去吧果壳儿叫来。”
“是。”丫鬟福了福身,随即便退了出去。
没多会儿,果壳儿就去而复返,推门走进了书房。
“少爷,您找我?”果壳儿擦了擦额头,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是跑过来的。
顾淮笙道:“找两个人盯着高崇,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即上报。”
“高崇?”果壳儿一愣,他这自从忙起旁的,已经很久没有跟着顾淮笙出过门了,乍然听到这么个名字,都不知道是谁。
顾淮笙见他反应,才想起果壳儿压根儿不认识这人:“高崇,吏部新上任的主事,你只管照这个吩咐下去,去的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果壳儿眨了眨眼,应道:“是。”
“还有。”顾淮笙将果壳儿上上下下一阵打量,提点道:“你如今好歹是做管家的人了,凡事得学会成熟稳重,切莫再像以前那般毛毛躁躁,上位者,当有泰山压顶色不变,惊雷炸头神不惊,方能服众,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