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也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那你慢慢想,时间还很充足。”陈芸把东西还给他,起来伸了个懒腰:“好累啊,中午吃什么?”
“我来做。”
“那好啊。”陈芸揉了揉腰:“谢谢哥哥啦,哥哥真能干。”
肖平憋着气,一路冲到家。
家里,他妈妈刚送走一群小孩,见到肖平回家,关上门问:“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肖平嘴巴鼓着,鼻翼扇动。
孙来娣猜测:“谁给你气受了?”
“你说是谁?”
“是不是那个陈芸?”孙来娣猜测,见儿子没反驳,恼火道:“她有毛病吗?大过年的给人不痛快?!”
肖平听着妈妈骂陈芸,好一会又说:“还有郑启年!”
之后孙来娣便连着铁柱一起骂。
她骂,肖平听着,心里的气消了一点。
孙来娣一直骂到中午吃饭,等到丈夫回来了才停下。
“怎么了这是?”肖国安问。
孙来娣在丈夫面前收敛了不少,把昨晚的剩菜热了端上来,说:“没什么,就是肖平去给人拜年,受了点气。”
“谁啊?”
肖平是肖国安的独子,他自然是关心的。
孙来娣面上有些为难:“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人家太忙了。”
肖国安看了看儿子,没说什么:“院子里住的都是战友,没事的话就让让吧。”
“都听你的。”孙来娣给丈夫夹了一筷子菜:“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人红过脸吗?”
“幸苦你了。”
过了三十,雪就停了。
久违的阳光露了个头,却像是摆设一般,没有任何温度。
化雪比下雪时要冷得多,雪融化成水,空气里满是水气,被风一吹,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因为雪下的太厚,化雪的时候也有内涝风险。
部队里的人被抽调去帮忙,一走又是好多天不见人影。
肖国安最近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似乎是被人针对了。
这种针对有些隐晦,没有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全以及前途的地步,只是他一连几天都被调至最忙、最累的岗位。
一周下来,肖国安差点没趴下。
如果救灾的时候那种针对还比较隐晦的话,那救灾结束回到部队,这种针对就变得明显起来。
就连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得罪哪位领导了?”
肖国安也茫然,他这个人脾气算是不错,做事很圆滑,在部队这么多年和上级的关系处的都不错,似乎没得罪过人。
战友见他想不起来,边说:“要不你去打听下吧。”
肖国安点头:“也行。”
人家可能就等着他去问,肖国安没费什么劲就打听出来了,原来并不是他,而是他老婆孩子得罪了人。
“这……”弄清楚原委,战友们都为他不值:“国安你回去说下嫂子吧,总不能你在前面流汗,她还扯后腿啊。”
肖国安一脸沉思地点头。
他这天早一点回了家,回去的时候孙来娣正跟人唠嗑,见他过来就没说了。
肖国安问:“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孙来娣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肖国安扫了她一眼:“有点事,你跟我来一下。”
“什么事啊?”
孙来娣满脑袋疑惑,跟着肖国安回去。
到家之后,肖国安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半响没说话。
“怎么了,有事就直接说呗。”
肖国安开口道:“你以后在外面说话注意点,没事不要乱嚼舌根。”
孙来娣先应了一声,随后又反驳:“我说话一直很注意啊,你看我来这么久都没跟人红过脸的,你这不能瞎冤枉人的啊。”
肖国安原本想给孙来娣留点面子,看她这样也来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