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打开,这两天他每次都可以进宸宸的房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庄溪的错觉,宸宸好像有点别扭。
小溪端端正正坐在宸宸面前,宸宸可能在换草药,没戴耳套,小溪看向他的耳朵,宸宸敏感地注意到他的视线,虽然紧绷,但是没躲开。
宸宸脸和脖子雪白干净,可耳朵里面那些干涸的血渍依然在。
他没碰过那里面。
或许是不敢,还在逃避,还没法接受。
小溪给他的草药他也只是胡乱地用耳套压在那里,草药在外面,耳朵眼里的伤能好吗?
想到脆弱的耳膜被割裂,庄溪觉得自己的耳朵在痒,那里面的伤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他拿出几颗愈合草,碾碎了放在一个小碗里,在纸条上写:“宸宸,塞一点到耳朵眼里,好吗?”
宸宸拿着小碗和纸条犹豫了许久,好像内心很挣扎,庄溪以为他不想塞,没想到他说:“我自己看不到。”
小溪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他。
“那我帮宸宸放药?”
在小溪惊喜期待的注视下,宸宸轻轻点了一下头。
小溪压着开心,生怕吓到他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极尽温柔地拨开他右耳边的头发。
“你自己看不到不会拿个镜子吗!”
凶巴巴的一声吓了庄溪一跳,温馨宁静的气氛被炸碎。
礼礼正站在窗外,气冲冲地看着他们。
宸宸顺着小溪的视线看过去,明显瑟缩了一下,看到礼礼的脸和长长的头发,似乎松了一口气。
礼礼呼哧呼哧走到房间里,看到他向小溪身后躲,更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