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应就好。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小溪悄悄从房间里出来。
刚打开门,就看到四个小人四散着离开。
确实不稀罕看明明了,可每次小溪来跟明明说话的时候,四个小人如果在家,一定要偷偷在墙角听。
他们跑得太快了,小溪一个都捉不到。
站在门外稍微犹豫了一下,小溪走到远远的门前,敲敲门。
“进。”
远远没来给他开门,小溪推开房门,看到远远正坐在轮椅上,盯着自己的腿看。
小溪走到他面前,“远远。”
刚才还在偷听他给明明读诗,现在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全是假装。
远远是真的有点奇怪。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都是远远带动话题,现在他不怎么说话,庄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溪从远远身侧,走到他面前,向左边移动一点,再向右边移动一点,看看远远。
远远的手覆在轮椅扶手上,暖黄的灯光也遮不住的冷白,这双手看着好看,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看不出是一双拿着石头砸得满是血的手,手里蕴藏的力量难以想象。
现在这双手不是放松的状态,握住扶手的力量很紧。
和他的脸一样,是略微紧绷着的,远远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当一个人的眼神变得不一样时,眼睛好像也不一样了,眉毛也不一样了,眉宇之间的气韵更是不一样。
夹着很东西,他刻意收敛,不想将人淹没,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