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琇蕥一夜无眠,听到外边的动静,却不愿起身。紫荆和卉儿都被吵醒了,她们揉着惺忪睡眼,洗刷完毕后,才轻敲李琇蕥的房门,“小姐,您醒了吗?”
李琇蕥睁开眼,见外边天还很黑,便闷声不说话。扯过被子,继续赖床。外边的紫荆和卉儿听不到里屋的动静,也就都忙活其他事去了。
李琇蕥听到外边卉儿说话的声音,“紫荆,月季的伤好了没?”
紫荆回道:“自然是好了的,小姐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哪一件没有完美地做好?”
卉儿嘻嘻发笑,搂住紫荆,给紫荆竖起了大拇指,“你做事最靠谱了。”
紫荆捏了捏卉儿的脸,谦虚地说,“你也可以做到靠谱的。”
李琇蕥看着窗户上的影子,不由地扯唇笑了,紫荆和卉儿这两个丫鬟,着实可爱得紧。其实月季这丫鬟倒也不错,就是从一开始就站错了队伍。有些时候人和人之间并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是立场的不同。立场不同,才有了所谓的对错。所谓的对错,不就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说话吗?
月季自被宋氏安排进褚玉苑开始,便将褚玉苑的一举一动都告知给了宋氏。这些都没有什么,令人后怕的若不曾发现月季在口脂里下药,这条命就玩完了。其实可以借由很多个名义来处置月季,可想了想,月季留着也是有用处的。月季是宋氏养来咬人的老鼠,但老鼠难道不会窝里横吗?想到这,李琇蕥痴痴地笑出了声。
巳时一刻,紫荆和卉儿又再一次来敲门了。
这个时候,李琇蕥才起床开门开口说话,“进来。”
卉儿一溜烟地蹦跶到李琇蕥跟前,朝着李琇蕥扮鬼脸,“小姐,这太阳都高高升起了,你还不起床,平日里你可是起得很早呢。幸好今儿是景睿少爷生辰,这才免了你去给老夫人请安,不然你怕是要过错过请安的时辰。”
李琇蕥给了卉儿一计敲头,“一大早叽叽喳喳个不停,你小姐我听得耳朵疼。”
卉儿捂着被敲的地方,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和紫荆告状,“紫荆,小姐打我。”
原以为紫荆会帮她说话,结果紫荆忍住笑意,低声说了句,“让你话多。”
卉儿哎唷一声,推搡紫荆,和紫荆打闹起来。紫荆笑着,“别闹了,我要去给小姐打洗脸水了。你烧开的水,还在灶台上吗?”
卉儿终是不闹了,“我这就把热水端来,你快去打些凉水来兑。”
李琇蕥只觉得紫荆和卉儿都是小蜜蜂,嗡嗡嗡的一下叫嚷着,飞走后,又静谧了下来。巳时二刻,就得要到举办生辰的地点去了,还希望不要迟到呢。
收拾一番后,李琇蕥便带着紫荆和卉儿以及月季前往开宴地点去了。月季被放出来后,她脸上并无半丝高兴之意。相反的,她脸上阴沉沉的,面上好似结了冰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自从被李琇蕥痛打一顿后,她很恨李琇蕥,可在养伤期间,她对李琇蕥的恨意便开始复杂起来。此刻,她跟在李琇蕥身后,看着李琇蕥的眼神都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