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琇蕥放心不下,唤玉灼将太医给的药拿来给她。宋氏善妒,李修德百忙中连着两日在竹篁轩,她绝对心怀不满。之前的慢性药自己早已丢掉,甑氏的病没有恶化,她心里估计着急,派人来打探了。
开口嘱咐刘妈和玉灼,“你们俩人定要寸步不离二姨娘,饭食务必用银针试,如发生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刘妈和玉灼点头,应道:“小姐,我们知道。”
李琇蕥一系列措施让宋氏无从下手,这样的挫败感让宋氏更觉死里逃生后的李琇蕥变化之可怕。虽然很想再次害甑氏,可是瞧竹篁轩的防备状态便知李琇蕥留着一手呢,贸然行动势必被抓到现行。决定下毒药,施行一招毙命之际,对付甑氏母子不仅仅是想要帮着自己女儿出气,更是为了自己出气!
这甑氏真当生了个好女儿!
宋氏嘴唇勾起,蕴着一缕阴冷,齐齐策策得令人发憷。
甑氏在李琇蕥精心保护下,一条命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凹陷下去的蜡黄脸色,渐渐丰腴红润,精神状态也比从前要好。李琇蕥悬着的心,缓了下来,去竹篁轩的次数减少了下来。
她将时间花在了锻炼、习武上,白天负重跑步,晚上习武。这具身体养了这么多天,结实耐用了不少,习武起来不再跟不上体力。
围着墙角负重跑步是每日必备功课,李琇蕥的做法让她身边的丫鬟无法理解。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是应该学习琴棋书画吗?怎的老围着墙角跑来跑去?跑得大汗淋漓的,汗水都结成冰渣子落入棉袄当中了呢。
卉儿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嘟囔嘀咕。跑了三十圈回来的李琇蕥见了,闹趣地绕到卉儿后面,哈地一声吓唬卉儿,卉儿肩头一颤,尖叫出声,大惊失色。
捂着胸膛,惊魂未定地看着李琇蕥,呆愣愣开口:“骇死我了。”
李琇蕥叉腰,嘴角挂着得逞笑容,“让你嘀咕我,以为我听不到?”
卉儿一副恨踢不成钢样,“我的小姐啊,您可长点心吧!有那时间就去学学琴棋书画去,可别在这天天围着墙角转悠了。再过两年,您就要及笄出嫁了,不能没有一点儿拿手的手艺啊……”
李琇蕥露出洁白牙齿,满不在乎,“没有一点儿手艺才好,这样就不用出嫁了,相夫教子的生活太枯燥,没意义。”
卉儿急了,“小姐,瞧您说!女子不嫁人,要当一辈子的老黄花吗?女子得有归宿才行,不然要被人笑话。再者,您就不想摘掉北魏第一废柴的称号吗?您若是继续担着这个称号,寻夫家可就有些难了。您现在开始利用两年时间学习琴棋书画,摘掉这称号,各家的少爷任您挑嘞。”
“……”李琇蕥汗颜,“卉儿,你这心操的!”
不理会卉儿的喋喋咻咻,径直走入房间,握住茶柄倒茶喝。还真别说,这屋里确实比外头暖和,脱下衣裳,抖了抖冰渣子,将衣裳挂在暖炉旁。
待衣裳没有湿感后,她便打算去陪老夫人。
去往琉璃院的路上,但闻得阵阵莺语声,声声婉转,余音绕梁。
李琇蕥顿住脚步,一双眼睛盯住不远处的书斋。跟在身后的卉儿盯着李琇蕥的背影,寻思着李琇蕥估计不会去书斋,毕竟一直以来都对这些玩意不上心。
“卉儿,今儿谁来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