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推开,冷风夹杂着秋雨吹进酒吧大厅里,众人打了个不小的寒颤,见温长荣的背影夹杂着怒气消失在雨夜里。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火了……”有人后怕地拍着胸口。
老赵看温长荣走远,才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回答:“那位先生这里不太好……”
“……”乔幸没说话,他目光落在沾染着一方血色的透明玻璃盒上,又微微侧首,眸子映出轮椅上男子低眉敛目的侧脸。
……
深秋的雨又细又冷,落到人脸上跟冰碴一样。
路人裹紧衣服又将伞打低了些才敢走,温长荣却迎着冷雨像不怕冷一样疾步往前。
男人整只手克制不住地痉挛,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药瓶拧开。
这地方没有水,温长荣自然也顾不上许多,只将手里的药丸扔进嘴里硬吞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烈酒的关系,男人只觉得此刻口中异常干渴,椭圆的颗粒落入口中刮过干涩喉道,有种被刀刮似的钝痛感。
恶心,反胃。
将呕吐的欲望压下去,温长荣很快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去夏医生那。”
“好的。”司机应完,见温长荣脸色异常,赶忙又问,“温先生,需不需要……”
话音未落,‘咔哒’一声,温长荣已经将掩藏在车座旁的皮制手铐扣上自己的手腕,“我吃过药了,麻烦你下车帮我扣另一边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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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疾驰在黑夜,看似又快又稳,实际上司机的手心都起了一层热汗,直到停在医院门口才大大松口气。
“温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