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分明的下颚弧线,平静无波的灰色瞳孔,温长荣当然是那个温长荣,只是下巴多了几许胡茬,眼白多了几许红血丝。
眉眼间是罕见的疲态。
乔幸骤然觉得大事不好。
他心里打着鼓,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在……在在在……”
温长荣问他:“昨天晚上那一个半小时你去哪了?”
“……?”
乔幸有些茫然地回忆着。
昨天晚上他给温长荣打完电话,然后看见了那处种满白玫瑰的花园,再然后他研究了一下门锁,发现是多年前最老式的那种锁。
再再然后,他分别用水桶的铁把、绑拖把的细绳等等东西试了一圈,最终在一个杂物房里翻到一根细铁丝,把锁撬开了。
“我我我我……”乔幸磕磕巴巴地说,“我撬了锁,然后就……就回来睡觉了……”
“……”
“业务不太熟练……把锁撬坏了,对不起……”
“……”
“但我可以赔钱!那个锁不会很贵吧……”
“我问你这个了吗?”
“……那那那是问什么呀?”乔幸咽了咽唾沫,“撬了锁之后?之后我就走路回来睡觉了呀……”
“你凌晨一点撬的锁,一点零五分经过图书馆的监控,紧接着就没了踪影,直到两点半又才出现在西边花园的监控,一点零五分到两点半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