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服务员问了后门方向,小跑着跑到马路对面,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对司机说着,“送我去蓉江大桥!”
莫千惠拿出手机拨了那个很讽刺的号码,小声道,“我十分钟后到。”
到达目的地,莫千惠找零,小声和司机道了谢,就站到瑰丽大气的蓉江大桥上,这时,冷傲芙还没到。
莫千惠有些恼,只能抓紧自己的手机。
感谢天公作美,连续下了几天的牛毫细雨,淅淅沥沥的,惹人心烦,这会总算放晴。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被湿气浸染的身子都轻了许多,就连呼吸都仿佛能呼出身体中的浊气。
蓉江是一条南北纵向足有三十米宽的输运大江,上面悬挂式铸造了一条现代化气息浓郁的米色大桥,透着钢铁森林特有的冰冷和匠气。
脚下便是那奔腾不息的蓉江江水,碧透中泛着朵朵白浪,隔着离江面有数米高的蓉江大桥,莫千惠以为自己可以看透那江中水。
仿佛一眼看透,只是那不过是场错觉,不说那暖阳撒在江面的光泽带起粼粼波光,就说那齐头并进的三条白顶红身绿纹货船带来的翻滚白浪,蓉江的水便不是如那颜色般的清透。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那反之,水之混则有鱼。
莫千惠一点也不想知道生活在山区的小姑娘小伙子是如何在山间清溪里寻虾摸鱼,她只知道她离开楚容离的那五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水再清,她也要把它搅浑来。
“千惠,我来晚了。”
莫千惠忍耐半天,深吸了口气,将胸腔升腾的怒气压了回去,脸上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的狰狞表情变为温婉,温吞而无害,整一个善良好欺负的吃草绵羊。
转身,对着摘下墨镜,一身金贵千金打扮的冷傲芙轻笑:“还好,我也才到”
冷傲芙原本傲气十足的脸庞闪过一丝尴尬,抬起手上那只价格不菲的女士腕表,那细碎的光钻在阳光下闪得刺眼非常,不甚在意看了一眼。
“千惠,其实我们姐妹见面不用这样遮遮掩掩,你不方便,我可以去楚家老宅去见你的。”
冷傲芙那表情,妆容精致中,隐隐中带着炫耀。
莫千惠若有所思的转向蓉江江水,双手搭在桥栏上。
炫耀?还是她依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傻瓜一样来戏弄?去楚家老宅找自己,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个噩梦般的五年,那个噩梦背景呈现的农村,那样如眼前景致一般的青山绿水,让莫千惠不自主握紧双拳,皓洁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双如水般清透的眼眸也是如同白纸染上墨迹般沾染幽深。
冷傲芙走到她身边,眸子望着远处近半年来建起的高楼,脸上不由得感叹,“我来时,蓉城最高的楼也就是雅思特酒店,只是半年的时间,蓉城变化之大连我都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