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文茵只着了件软烟罗衫,李木荷二话不说抓了一侧衣架上的衣裳便披在了她身上,“多穿点,万一着凉受寒就麻烦了。”
“没事,我一会儿就上床躺着了。”话是这样说,但到底没有拒绝李木荷的好意,拢了拢身上的衣裳,拉了李木荷在床沿坐下,问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李木荷垂了眼眸,轻声笑了笑,说道:“就是娘她不放心,让我过来问问你,你到底和王爷有没有圆房。”
顾文茵:“……”
虽然是姑嫂,俩个人又是一起长大的,可这种男女私情的事到底不是什么好话题。别说顾文茵这个被问的人涨红了脸,就是李木荷这个问话的人也是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见顾文茵不言语,李木荷轻声说道:“你也别怪娘,她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顾文茵顾左右而言他,“木荷姐,除了这事,还有别的事吗?”
李木荷顿了顿,“确实还有件事。”
顾文茵看了李木荷,“什么事?”
“展牛让我帮着你问一句,他托你问的话,问得怎么样了?”
顾文茵顿时苦笑不已。
李木荷看在眼里,不由便问道:“文茵,午牛托你问了什么话,问的又是谁啊?我怎么瞧着你这笑怪渗人的!”
唉……
顾文茵沉沉的叹了口气,把涂展牛有意香凤的事和李木荷说了,末了,轻声说道:“上次长生回来,他私下里问过长生,知道香凤还没有许人家。就让我帮着问一声,看香凤能不能回来嫁给他……”
李木荷惊得嘴巴张得能吞下个鸡蛋,“这……那他当时怎么不说啊?当时香凤被送走时,他明明可以……”
顾文茵摇头,“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不敢说。”
“那现在就敢说了?”李木荷噗嗤轻笑道:“他现在是当官了还是发财了?说的话就能有份量了?”
“是因为喜宝。”顾文茵拧了眉头对李木荷说道:“喜宝可以娶再樵的素衣,他又为什么不能娶名声有污的香凤呢?”
李木荷脸上的笑一瞬僵住,半响,讷讷道:“这能一样吗?素衣是什么身份?再说她和喜宝的婚事是皇上赐的……”
“这都不重要。”顾文茵打断李木荷的话,“重要的是,香凤不想回来,也不打算嫁给熟知她过去的人。”
“香凤和你说了?”
“我写了信给香凤,她回了我一封信,信里说了,这辈子她不打算回凤凰村了,她对展牛也没有男女之情……”
李木荷:“……”
稍倾。
李木荷轻声说道:“这样也好,到底不是件光彩的事,嫁得远远的,找个不知道这段过往的,也不用担心被人轻贱了去。”
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
不然,当初顾文茵也不必把香凤送到阳州去!
只可惜了涂展牛的一腔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