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没有收下纸鹤,她也没有强求,将纸鹤给收了起来,朝男人微微颔首,道:“多谢你告知我们这些,告辞。”
男人点头,看着江晚白拿出马车,一行人上了马车往唐家镇的方向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眸光闪了闪,转身走进了那片荒草丛中,沿着那条路回义庄去了。
男人回到义庄的时候,原本该在床上睡着的老大爷又坐在了义庄的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师傅,我会来了。”男人走过去,在老大爷的面前蹲了下来。
老大爷身体哆嗦了一下,似乎醒了过来,浑浊的眼睛盯着男人的方向,抖着手朝他探去,似乎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被男人握住了手,男人眼底墨色越来越深,眼里的墨色如同浓墨一般往周围晕染开来。
终于,某一刻男人的眼白消失不见,只有一片墨色,他勾了勾唇角,笑容诡异,出口的声音也像是变了个人,低哑磁性,还有几分稚嫩,像是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人。
“勾奴,你做得很好。”
“少主,你回来?少主……”老大爷一听这声音,顿时老泪横流。
正在往唐家镇走的马车上,原本靠在马车壁闭目养神的薛胥突然睁开眼睛,扭头朝义庄的方向看了一眼。
迷迷糊糊想睡觉的江晚白察觉到他的一样,于是勉强撑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懒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