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白仍旧用指腹在绣图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片刻后笑了起来,道:“算了,既然找不到人,那就先回去吧,把这幅绣图也带回去。”
祁青行看着她,眸光闪了闪,将绣图递给青竹的时候淡声叮嘱了一句:“好生拿着,别掉地上弄脏弄破了。”
“是,公子。”青竹虽然不知道江晚白和祁青行为什么要说算了,但还是听话的将绣图收好,抱在怀里,跟着江晚白和祁青行朝外面走。
门口的衙役重新将牢房门关上,有些忐忑和不解的问道:“祁世子,那这人也真的不找了吗?”
人是祁侯府送过来的,结果在他们大牢里失踪不见了,今儿一早发现人不见的时候他们差点没急死,忐忑不安到现在就怕被问罪。
“不找了。”江晚白摆了摆手,看着衙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狡黠,问道:“难道你们能帮我们把人找回来?”
“这个……”衙役面上露出为难,还是咬了咬牙道:“小的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回来,但肯定会认真去找的,总不能真的让人就这么……失踪了。”
“算了吧。”江晚白轻笑出声,也不为难这个衙役,她朝青竹抱着的绣图看了一眼,意有所指道:“你们是不可能找到她的,还是我们回去后自己想想办法吧。”
说完之后,江晚白和祁青行就出了大牢走了。
一直到回祁侯府,绣图始终都是青竹抱着的,江晚白和祁青行都没有再去管那副绣图。
但是一下马车,江晚白头也没回道:“青竹,把绣图送到我的书房里去。”
“是,师傅。”青竹也没有多想,乖乖点头,抱着绣图往江晚白的书房走了。
江晚白和祁青行在后面走着,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迎面碰上红豆,江晚白又道:“红豆,去把我书房里的炭火生起来。”
红豆也没有多问,只当是江晚白和祁青行接下来要在书房待着,毕竟方才青竹抱着一副绣图进去了。
很快的,炭火在书房里生了起来,江晚白和祁青行就坐在案桌的后面,现在天气回暖,江晚白倒是不必在整日抱着汤婆子了,但是在侯府的时候,她还是会习惯性的揣一个在怀里,哪怕抱着汤婆子其实会热的手心冒汗。
这会儿也是如此,江晚白伸手将放在案桌上的绣图往青竹面前推了推,道:“放火盆上面烤着,离近点,别怕烧了。”
“啊?”青竹愣住,下意识的看向祁青行。
却见祁青行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青竹便听话的拿着绣图往火上去了,红豆也在旁边看着,她知道江晚白和祁青行一早出门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找回何绣没有。
这会儿见江晚白让青竹把一副绣图往火上烤,忍不住问道:“小姐,这幅绣图看起来很精致,绣技也巧,就这么烤会不会烤坏了?”
“烤坏了就烤坏了吧,反正也不是咱们的东西,正好何绣也跑了,阿行的新郎服也没有找回来,咱们就烤坏她一副绣图怎么了?”江晚白微微挑眉,一脸无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