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声地宣告了自己的专属权。
他俯身在她耳边,微热的吐息洒在发丝上,低低地笑一声:“你这样,会让臣以为,女皇陛下对臣有意思了。”
倪戴萌又是心头一跳。
燕时下巴几乎搁在了肩膀上,所以并不能看清此刻对方眸底的神色。
倪戴萌也不敢乱动,自然也不愿气势低人一截。
于是,微微抬了抬小小的下巴,像是恋爱经验颇为丰富的老司机一样,表情很坏地笑起来,“听你的口气,是想嫁入孤的后宫啊。想当孤的皇后?那些算命的有说你是天生皇后命格么?”
对于反被调戏这件事,摄政王大人并没有恼怒,而是眸底笑意加深,半真半假道,“陛下想娶的话,臣,自然是愿意嫁的。我们——择日不如撞日?”
倪戴萌:“……”
无奈推开对方。
对方倒也十分听话,顺从地向后面的石柱懒懒一靠,低着眸看她,长长的睫毛微垂。
薄唇边上似乎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但当倪戴萌仔细一看,好像对方也并不是在笑。
只是没像平常一样薄唇紧抿成冰冷弧度。
倪戴萌下意识伸手抓住了旁边的窗棂,慢慢平复心跳,忽然想起一件事,道:“给裴澜的赐婚是下个月,良辰吉日你叫人算好了?”
之前跟燕时提起芍药跟裴澜这两人的事。
说两人两情相悦,真是一桩天赐良缘。
燕时便跟自己提议,不如便许了他们的婚事。
倪戴萌一想,也是,她做为女皇,是有这个权力的。
何况裴澜一开始就是喜欢芍药的,只是碍于原主也喜欢芍药,于是裴澜不敢跟女皇抢。
而现在她来了,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不就是喜欢芍药嘛。
没了原主,裴澜也无须顾忌什么。
要是实在是因为少女娇羞不敢开口,那她就做个顺水人情,直接把婚事给赐了。
不过——
想起在宫门遇见裴澜时,跟她提起这婚事时这姑娘脸上的反应,似乎有点难以理解。
她当时是觉得这姑娘害羞了。
但现在仔细想来,好像又有其他情绪在里面。
但她又不是喜欢在一件事上纠结太久的人,想不明白的话,就不想再想了。
听到倪戴萌的话,燕时眸光微微沉了些,垂着长睫道:“昨天已经叫人算好了,就下个月月中如何?”
月中素有月圆之称,日子又好的话,确是难得的好时辰。
又过了几天,在皇城郊外的马场举行了御马比赛。
举行这个比赛,一方面是为了锻炼体质,另一方面是丰富官宦之家的子弟生活。
早在开赛的七天前,就有人开始布置场地。
而在开赛的前一天,为了不让人破坏场地,就安排了人围了起来,并安排了人守夜。
开赛当天一大早,作为一国之君的倪戴萌就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
倪戴萌撑着额头,闭着眼,有气无力道:“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