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定国公爷已经瘫痪,连上朝都不行了,只剩下一口气了。
周似玉说:“母亲年事已高,是要退休了。”
周宾说:“大哥和母亲意见不合,可若是大哥能深得皇上信任,只怕母亲也会高看大哥三分。”
“二弟,你说得极是啊。你不知道我做什么,母亲都不欣赏我。我在这府中过得何其压抑呀。我想二弟你帮我一起得到皇上的赏识吧,这样能够让母亲高看我,了却了我平生心愿了。”周似玉就好像一个屡次不得母亲肯定的孩子,言语中透露着忧伤。
周宾说:“大哥,我自然会帮你,这样吧,明日是皇上赏花夜,我们一起去参加,为皇上吟诗几句,皇上最喜欢了。”
“可是武文弄墨这一块,我不如你呀,二弟。”周似玉叹了口气。
“可是大哥你会舞剑啊,你武艺高强,皇上看了当然喜欢了。”周宾劝道。
“好,二弟,如果皇上能够喜欢我,那便是二弟你的功劳,今后我自当酬谢。”周似玉说。
“酬谢什么?大哥,你忘了,我们是好兄弟。”
而这头,老夫人和周太平一路走也是一路聊。
周太平写道:“祖母,叔父深得父亲的心啊。如果孙女不助父亲找到柳姨娘,叔父也会去找。叔父若是去找,父亲就很容易走进,叔父布下的陷阱里。”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你的心意是极好的,可是,你父亲是个瞎的,他看不到。”
“祖母也不要因为孙女,去反驳父亲了,父亲其实是个孩子,需要祖母哄的。要不然造成母子离心,高兴的可就是叔父了。”周太平写道。
老夫人点点头,“你父亲竟然不知道你是一个宝。”
“祖母知道就是了。”
周太平刚回到自己院子里,就听说清风道长来了。
周太平赶紧让人把清风道长请到大厅里来,自己则去换了一身衣裳。
屋内,一张原木方桌摆的整齐,桌上放了几本书,还有一套景德镇的瓷器,这瓷器很是敞亮,像是刚做好没多久的,而最吸引眼球的,要数桌上的那个茶杯垫子。用的新材料,不怕烫也不怕酸碱,耐用的很。
窗外阵阵花香传来,偶尔还传来几声鸟叫声。阳光明媚,树梢上几只麻雀跳来跳去,很是欢快的样子。
周太平穿着一件白色的杏花编织纹褙子,衣袖处系着两个蝴蝶结,腰间另束着一根鸭黄色的丝带,内穿淡粉色的中衣,脚上是一双粉底朝靴,走了进来。
早看到清风道长一身道袍,宽大而干净,端然而坐,悠闲喝茶。
周太平走过去,清风道长站了起来。
“道长有礼。”周太平行了礼坐下。
茶烟淼淼。
水汽模糊了周太平的脸。
清风道长说:“周三姑娘,不如,我给你泡茶吧。对于茶道,我会,可是,很少给别人演示过。”
周太平写道:“那真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