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说:“我们姑娘是听说尚书夫人一个人闲在府上无聊,所以过来陪尚书夫人一起赏花的。”
“哎呀,想不到周姑娘身边还有个那么伶牙俐齿的奴婢呀,这奴婢尚且如此,看来这主人必然也是口才极好的,不过,我们尚书夫人似乎也并不孤独,还有很多戏班子唱戏呢,何来孤独寂寞一说呢?莫非这是周姑娘醉翁之意不是酒了吗?”阎婆惜挖苦道。
夏荷忙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姑娘身正不怕影歪,由不得你胡说八道。如果尚书夫人不欢迎我们姑娘,我们姑娘走就是了。都怪我们姑娘太好心,怕尚书夫人寂寞罢了。谁知道好心反而被当成了驴肝肺。”
“来了就走,不是让别人以为我们尚书大人没有待客之礼吗?”说这话的是朱诗音的大丫鬟翠云。
周太平回头看去,尚书夫人朱诗音被翠云扶着走了过来。
五年不见,朱诗音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老,反而更加明媚了。胸前那两凹凸更加紧致了,身体曲线也更加丰满。
周太平双拳紧握,真想放出银针杀死朱诗音,但是她还是压下了火气,笑着写道:“尚书夫人莫非不寂寞吗?不寂寞,那看来我是来错了。”
“周姑娘别介意,是我招待不周了,周姑娘怎么会来错呢?来了就是客人。快过来快过来,我这里正好准备了一些素英斋的点心,你快过来吃,全京城没有一个姑娘不爱吃这些点心的。”朱诗音笑靥如花,一脸热情,可是很明显那是皮笑肉不笑。
周太平写道:“既然夫人这样说,那我就不走了。”
“当然不要走了,要是周姑娘就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被人笑话我们尚书府欺负一个哑巴吗?”朱诗音笑着骂人,功夫还是那么好。
周太平没有回答,夏荷正想反驳,却被周太平拉住了,示意夏荷不要说话。
这时林半夏走了进来,阴沉着脸说:“诗音,你的话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呢?人家周姑娘大老远地过来,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请她坐下,喝杯茶吗?省得让别人笑话我们府上是没有规矩的。”
朱诗音看林半夏如此维护周太平,心里不悦可是面上却依然笑着,“夫君,我不是刚过来吗?再说了我不是也在问周姑娘喜欢吃什么?我就怕做了周姑娘不喜欢吃的茶点,反倒显得怠慢了。”
“是啊,姑爷应该知道,我们小姐向来都是对客人非常地体贴入微的。”阎婆惜维护朱诗音道。
“你知道就好,对了,茶煮好了没有?我也想喝一壶茶,你就放在这里吧,还有,你知会一声奴婢,过一会,你带周姑娘去看看我们的颜儿。”林半夏吩咐道,“周姑娘会医术,正好颜儿得了病,可以让周姑娘看看。”
周太平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原来他的孩子叫颜儿。
“不是早请了太医看过了吗?”朱诗音委屈地说,“夫君莫非是觉得我照顾得不是很周到?”
林半夏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多一个人看看颜儿的病总是好的,莫非你觉得颜儿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就没那么看重了?”
朱诗音委屈地都要哭了,她万想不到林半夏竟然当着外人会这么奚落她,怀疑她!
可是,朱诗音喜欢装有涵养,当下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林半夏摇了摇头,对周太平说:“内子不懂事,让周姑娘看笑话了。”
周太平写道:“那么现在可以带我去看令公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