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太穷了，他甚至都，不被允许进城来。”
那会儿，小玲那张小小的脸蛋上，写满的失落和疑惑，是直接导致陈升真正的，彻底的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家人的诱因。、
“哥哥，我有尝试过，要去帮那个人哦。但是小玲连自己都没有什么吃的呢，我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就连后来保护我的那位奶奶，也被人杀了，那个家族都因此被毁了。”
小玲很失落，她自幼在外孤苦无依，却也更加不明白，不理解这个世界。
这些话，这些伤，都藏在她心里。
即便是她的王婧姐姐，她也不曾开口提过。
陈升给了她很大的安全感，甚至于近似于她缺失了的父亲的可靠感，小玲犹豫了数日，还是忍不住的，向陈升发出了这样的问题来。
将自己内心中最深处的想法，伤害等，全都剥夺出来，给陈升看，由陈升来判。
这是最大的，最大的信任了。
“这个世界上啊，本没有好与坏，对与错。”
那个时候，陈升回过头去，摸了摸小玲的脑袋。
也是自那个时候，小玲就很喜欢陈升摸她的头发，也不在乎陈升将她满头的头发弄乱，很是享受。
“所以这个世界上呢，也就没有好人与坏人，也没有对的事情，没有错的事情。”陈升尽可能的，以最温柔的语气，正经的回答小玲的问题。
他本可以不回答，也可以直接将小玲揽入怀中，告诉她，日后哥哥会保护你。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小玲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她对武道的执着，陈升看在眼中。
修为，必然也可以为小玲带去安全感，带去心安。
一个注定要走在武道这条路上的小玲，不应该被保护的太周全。
那样，反而是害了她。
“可我觉得，哥哥你就是好人。王婧姐姐她们也是。还有哥哥救了王婧姐姐的事情，就是好事。”小玲不解，认真的道。
“那如果看待这件事的人，不是你，不是我，不是王婧，而是想杀王婧的那群人呢？而是想杀王婧的那群人的家人呢？”
“他们接了任务，可能是为了钱财，可能是为了其他，然后跑来杀王婧，却被我反杀。那他们的家人，会觉得这件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陈升淡笑着道，他笑，是因为他知道答案，所以他不想小玲将这件事，看的太重太重。
小玲的五官纠结在一起，瘪着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小玲，”陈升看向她，“好和坏，都是相对的。是因为我们觉得它好，它才好，是因为我们觉得它不好，它才不好。”
“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是要有许多我们觉得它好的事情，觉得他好的人，这个世界才会更有意义。可是同样的，正是因为有那些我们觉得不好的人，觉得不好的事，这个世界方才更有意思，那些好人好事方才真实的存在。这便是对比了。”
“那，哥哥，那我们到底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小玲小小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但是她很聪明，她这般问，便是要求一个答案。
一个因为相信陈升，所以也相信陈升的选择的答案。
你说什么好，小玲就做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