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变化，就是类似镇妖塔这些存世了许久的器灵，全都从以往一问三不知的状态，改变了。
它们的记忆中，那部分被抹去的关于洞天境的消息，就像是突然被解封了一样，出现在了它们的脑海之中。
好比现在，镇妖塔就对洞天境，很是熟悉。
然而实际上，如果它一直都熟悉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之前的，东圣州再难有洞天境强者，且连洞天境这个境界的称呼，都遗失的说法了。
同样的，关于那个境界，陈升也只是知道，化虚之后是为洞天境，妖侯之后是为妖尊境。
其他的，也是一脑门的雾水。
“灵宝之上，是为圣兵。”镇妖塔也是迟疑了一下，方才道。
显然，它知道陈升手中的黄金剑，有可能比它还要先踏入圣兵行列，所以也就自然明白，这些事情，这些消息，没有必要瞒着陈升了。
“圣兵？”陈升重复了一遍，忽然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代表着圣人之兵的意思？”
“洞天境的强者，又称为圣？”
陈升忽然一下子，联想到了许多许多。
东圣州的名字，是以最强者东圣为名的。
而东圣，也是东圣州一直以来的最强者。
若是洞天境的强者是为圣的话，那么一直以来，大家都暗暗猜测，东圣是否就是化虚境之上的强者的传闻，也就有了来源。
因为怀疑东圣是洞天境强者，所以，他才是圣。
洞天境的武器跟洞天二字无关，却偏偏存有一个圣字，可着实让人深思。
不管是在任何一个境界之中，任何一个层次之中，任何一条道路之中，“圣”这个字，都绝对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言语的字。
画宗开宗之人，玄天笔的主人，就是画圣。
是天下画师共尊之人，是祖师爷一般的角色。
这个“圣”字，可见尊贵。
陈升从不认为，画圣是八品画师，也不认为他只是化虚境的强者。
若是推测画圣是为九品画师，是为洞天境强者，又谓之以圣的话，那么这一切，反倒通畅起来。
“可以这么理解，”镇妖塔的器灵开口道，“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我是最近才渐渐恢复的，有些东西，我现在也拿捏不准。”
“或许，你可以问问，你身上的那支笔。”
“嗯？”
陈升蹙眉，“你是说我身上的玄天笔？”
说着，陈升就将玄天笔，取了出来。
摊开在胸前。
“是，那日我观你用此笔杀妖侯，便有所感。”镇妖塔的器灵应道，“只是这笔内器灵，我明显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现在离的近了，反而觉得这器灵，又不在内了。”
“你的意思是，玄天笔的器灵应该还在，并且玄天笔的等阶，是圣兵？”
陈升讶然，这是他不曾料想到的。
玄天笔是画笔，并不方便用作攻击之器，所以对其品阶，陈升还不曾深究过。
“这笔的器灵，好像跟某种物品，维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