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终究回不去,得不到的也终究得不到。
有缘无分的人也只能苦苦痴恋。
“那我也就告诉你,伊云纤尘,我保定了!只要与她相关,我都爱屋及乌。让你那个见鬼的女儿继续见鬼去吧。”
‘啪’!
韩幼婉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如今还要撕破脸皮,如此不注重形象,到底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说到底还是他伤了她的心,辜负了她。她心寒!难受!痛苦!
“沈政,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韩幼婉嘶声力竭的喊叫着,质问着。
“你如今这样的态度,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韩幼婉诅咒着他,摔门而出。
房间内,沈政木讷的立在原地,对着眼前,虚无的空间,他轻轻呢喃一声,“茹初,要是有下辈子,你不要生在这样的人家,我希望你过得快快乐乐。”
桐七见了沈夫人出去,也立刻走了进去,他劝慰一番。
“家主,您刚才不该与夫人的争执如此之大,应该安抚夫人。
即便你心中有美丽的白月光,可是如今也要为沈家考虑,这件事情原本就不简单。
您是家主,是一个父亲,是一个夫君,独独不是您自己,这就是命。”
桐七,作为旁观者,认真透彻的看待这件事情,见多了残酷,他深知家主这一份真挚的情感非常珍贵,可是这个时候家主不该为了这一份纯真的东西而破坏现在的环境。
沈家,不是他一个人的沈家,他所做出来的决定,事关千万之人的命运。
所以这个时候,这样的处事实在是过于荒唐。
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虽然知道这二人说话都是过分,都是在气头上,可也并不是玩笑话。
这样复杂的感情他虽然是不太明白,可是也知道这二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是不太正确的。
因为他们不仅仅是夫妻关系,也需要携手与共,是互相合作的伙伴,应该亲密无间才对。哪怕不会坦诚相待,也不该给对方背后来一刀。
沈政回过头来,重重的叹息一声,摇头说道:“你说的对,刚才的事情是我欠缺考虑,可是每个人都是有情绪的。我如此失控,是因为我觉得曾经所幻想的一切全部都破灭了,本来心里还有一点希望,希望那个人活着,会再次来到自己的身边,可是这样的希望没有了,永远都没有了。桐七,我觉得很是孤寂。”
话语当中的悲恸,不是旁人所能够了解的,更不是所有人能够感同身受的,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在他的立场之上去考虑这件事情,没有人能够与他有同样的心思与想法。
桐七皱了皱眉。
“家主,内阁的人全部都到齐了。”
“我知道了,走吧。你去告诉韩幼婉,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沈政收敛了神色,甩了袖子,准备出门,末了又说了一句。
“你告诉她,现在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平日里的夫人二字,此时也不屑于说出口。心早就离了
桐七心里也叹息一声。
“是。”
这边,韩幼婉摔门而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当中,这一脸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模样都吓退了旁边所有的下人,全都一脸惧怕的撇着夫人的脸色,不敢靠前。
沈晴初此次在家,听闻她那个昨日还活蹦乱跳的妹妹,今日就没了,她心中错愕之余,更是不可置信。
母亲震怒,难得如此失控。
“娘,我听说妹妹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何事才发生这样的变故?”沈晴初刚是走到门口,一脚还没有迈进去,在门边上就摔了一个琉璃茶盏。茶盏的碎片溅到她的鞋上,好在是没有刮破她的脚。
一声声的滚,院落里的下人早就做鸟兽状,纷纷离去,此时屋内旁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贱人!都是贱人!”
“娘,你不要生气,你生气,难道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沈晴初微微错愕的上前一步,何时见过她如此失态,此时是发生了如何天大的事情?
韩幼婉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只有拆了这房子才能够发泄出来。而现在,离拆房子也就剩下最后一步。
她看见爱女前来,稍稍收敛了情绪。
“生气?我这哪里是生气,我是寒心!二十年了,我为沈家做牛做马,你爹是怎么做的?茹初死了,他居然不闻不问,还维护仇人!”韩幼婉这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沈晴初诧异道:“仇人?那伊云纤尘哪有如此天大的本事,敢去杀了妹妹?”
“她怎么没有?她胆大包天!更是让沈政鬼迷心窍了,居然还护着她!我都通知了执法堂的人,可是却抓不到人,那人明明在韩家!就为了一个私生女,一个贱女人,哥哥与我作对,沈政与我作对,他们都疯了!疯了!”
沈晴初这才算是听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伊云纤尘居然是失踪这么多年的小姨母的女儿。
可是对方是否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自己与母亲的关系,可是却还是对茹初这个表妹下狠手?
“晴初,你去韩家,杀了伊云纤尘,为你妹妹报仇,你就她这一个妹妹,娘也就只有你们两个孩子!晴初,茹初可怜啊!”
韩幼婉委屈的哭诉着,悲痛而哀伤。曾经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夫人,此时痛苦而委屈。
这时候,桐七跑过来传话说,要沈夫人前去议事。
“滚!都给我滚!”韩幼婉手中抓起的一个花盆,径直就丢了出去。
瞧着韩幼婉这样,沈晴初心里有些心疼,她柔声说:“娘,我这就去韩家,您不要生气了。”
“伊云纤尘就在韩家,你一定要为你妹妹报仇,不然,她只能永远的逍遥法外了,听到没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