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沈茹初这二人的人不少,瞧她们远去的背影已经在百米开外。
有人这才狐疑出声:“听见了吗?伊云纤尘刚才说什么,说是去执法堂。”
“就是啊,我也听的是,她们去执法堂做什么?”她的好友也点了点头。
“这沈茹初耍了什么诡计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被沈茹初盯上,这伊云纤尘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走吧走吧,训练马上开始了,我们先走吧。”
“说的也是。”想起各自讲师那张冷面,不少人一哄而散。
此时正是午间,一钟声响起,众人都准备回到训练室准备下午的训练。
不过沈茹初与伊云纤尘这浩浩荡荡的架势也引起了不少往来人的注意,一人当即便是在通讯器上散布了消息。
消息如同风吹过般,顿时飘散在不少训练室当中。
百里少叙刚刚坐定,就见周遭有人议论纷纷起来,本来这些交头接耳没什么好在意的,却是敏锐听到关于伊云纤尘与沈茹初几字,当然大家也没刻意隐瞒。
百里书宇当即窜到百里少叙的跟前,挤眉弄眼道:“百里少叙,知道了吗,伊云纤尘撞坏了沈茹初的东西,俩人正往执法堂走呢!”
“你说什么?”百里少叙诧异地抬起目光。
“我说的是真的,你没听见大家正议论这件事情嘛!有人亲眼瞧见她们去了执法堂。这一路上,沈茹初一行人还念念有词的,说什么公然损坏同门子弟物件可不是什么小事,这摆明了不就是说伊云纤尘是那个犯事的嘛!”百里书宇迅速点头说着。
百里少叙当即皱起眉头,就站起了身。
“百里少叙,你要去执法堂啊?马上训练了!”
“我去看看。”百里少叙刚踏出去两步,就和百里泰讲师在门口撞个正着。
“都回去坐好!”百里泰讲师挥了挥手,径直走向高台。
百里少叙想了想,转过身来准备和百里泰讲师请假,恰在此时,钟声再一次响起。
训练室内本还叽叽喳喳的众人全部噤声,一个个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待钟声停下之后。
百里少叙行了一礼,旋即说:“讲师,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请您允许。”
“什么事情都在训练结束后再说吧。”百里泰看也没看百里少叙,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落座。
“讲师,我真的有急事,请您允许!”百里少叙弯腰坚持一声。
台下之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盯在百里少叙的身上。
百里泰这才正眼看了百里少叙一眼,只是他沉默了一下,并未说话。
好半晌的沉默,就在百里少叙还想要再出声的时候,百里泰冷声沉吟道:“大家先自行训练,百里少叙,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百里泰起身往门外走,百里少叙心下一松,也随之跟了上去。
立在空旷而寂静的走廊当中,百里少叙弯腰谢道:“多谢讲师,我去去就回。”
“你去了有什么用。”百里泰讲师沉稳的视线扫了百里少叙一眼,拦住了他迈开腿的动作。
百里少叙微微诧异道:“讲师知道所为何事?”
“不就是伊云纤尘被沈茹初带去了执法堂吗?我的消息还算灵通,这门派里随便附耳一听就是热闹。”
百里少叙的目光微变。
百里泰继续说道:“身为讲师,我提醒你一句,在这门派里也好还是在他处,不要这般引人注意,特立独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讲师教训的极是。”百里少叙恭敬一声,但是又说:“只是人之常情,我担心我所在意的人这没有任何错,如果换做是讲师又该如何处理?”
“我知你一向沉稳,为何这次沉不住气?儿女情长对你来说这般重要?”百里泰看了看周遭,双眉微蹙,认真问向百里少叙。
身为男儿,就该顶天立地,应该有鸿鹄之志。
看着百里少叙是个堂堂七尺男儿,修为算是天赋异禀,处事也算是果断敏锐。可偏偏这样出类拔萃的一个人,在女人这件事情上如此优柔寡断,这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啊。
至少对家主来说,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当然这也就是他的一个猜测,他也不清楚家主是何打算。
对于百里少叙的身份家主只是对他一人所言,并且再三叮嘱此事万不可公开。
也的确,如今的局势对百里少叙来说并不乐观。而他也无法揣测到家主的真正意思,也就是按照家主的吩咐在修为上指导百里少叙修行。
只不过他看不透家主,不代表他不好奇百里少叙是何种想法。
如今才再三试探。
百里少叙说:“讲师,每个人所在意的事物都不一样。细水流长的花前月下,门前摘花,院中煮茶,楼中听琴,眼中看她笑,即可。”
“也就是说,你的人生里需要她来陪伴就好?”
百里少叙笑道:“讲师,这便是我心中的真实想法。她其实与我一样,我很清楚。”
说着,百里少叙又弯身恭敬道:“讲师,还望你能成全弟子的心愿。”
“百里少叙,不是我拦着你。而是你去了执法堂也无用。百里纪山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执法严明,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事实真相摆在他眼前,他就会明察秋毫,不会冤枉别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衅门规的人。”
“公然损坏同门子弟的物品,惩罚项是做劳务至少一月。如果沈茹初刻意安排,讲师认为伊云纤尘还有胜算吗?”百里少叙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
百里泰却是哈哈大笑道:“那就要看伊云纤尘的本事了。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百里少叙迟疑了。
因为,他觉得百里泰说的全是对的,已经无法辩驳。
百里泰见百里少叙眼里的踌躇不定,沉声道:“好了,回到训练室吧,这件事情不必再说了。”
“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