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睡到十点,乔西才醒,不过没有完全清醒,她只动了下身子,随后又合上眼睡觉。
半梦半醒时分,会感觉到时间过得十分缓慢,同样的,感受会变得迟缓又清晰,朦胧迷糊间,觉察到颈后有温润湿热的触感,乔西身形一僵,随即动了动,当感受到后面的人又再亲了一次,她呼吸都短暂地一滞,然后不由自主地抵到对方怀里。
傅北亦在这时就勾揽住了她细瘦紧实的腰身,细密的吻一个接一个地继续落在她颈后,再往下移,在白皙光滑的肩上吻了吻。
乔西依旧闭着眼睛,不过意识比方才清醒多了,她抬抬臀,往后再挪了些,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傅北,她很享受这样的亲吻,被温柔地呵护,全身心地投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轻颤悸动,暖热的满足感充斥在心口。
明白她喜欢这般做法,傅北再亲了下她的肩头,然后将湿润的唇贴到她耳垂边上,用微微倦哑的声音轻轻说:“早……”
如此平和亲密的时刻,比之当年还要温情,大抵是经历了一番事,那些能放下的或是不能放下的,都不再是问题,那些隔阂与矛盾都悉数消散,谁都不会再提及。
细细想一想,都经历了那么多了,以前的事已经发生无法改变,早已是定局,当年参与了事件的人都造到了报应,连乔建良都放下,也该让这些事过去了。乔西曾经有诸多不甘心与愠怒,可这半年多以来,全都被孤寂的时光消磨殆尽,偶尔她想起老太太,记起老太太在去世的前一天让她打的那个电话,遗憾难补。
乔西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只有身后是温暖的,她有些贪恋这个温度,侧侧上半身,对着那个隐约可见的身形说:“早。”
傅北准确无误地捕捉住她的唇,浅尝辄止。
“下午要去公司?”这人问,手往上,在锁骨下方停留了会儿,不慢不紧地摸到乔西的颈部,在喉咙处轻柔地抚了抚,再向上钳着乔西的下巴。
虽然是比较强势的一个动作,但做出来却温柔细腻,没有用力,倒像是勾住了乔西的下巴。
乔西侧侧头,就躲开了。
“嗯,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还有一个饭局。”
傅北本是想再亲她一下,见她躲开了亦不执着,手收回被子里,缓缓往下,嗓音故意放得又低又沉,说得极缓慢:“跟谁?”
有意弄出暧热感。
若有若无的灼.热气息擦过耳廓,有点痒,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感觉,乔西来不及躲,感受到这人的下一步动作,忽然就不动了,不受控制地一下子就抓住了被角,平复了:“成宜的老总。”
是傅北认识的。
这次是去谈合作,简单地接触一下,至于能不能谈成,则是之后的事。乔西做生意一向佛系,尽力而为,实在谈不成就算了,卑躬屈膝地做小没意思,反正人家没都合作的意向,做这些多半也是白费功夫。
“这人还不错,挺好的。”傅北在她颈侧亲了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