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顿感心虚,果然不能在这里说太多话,外面的人都在听着呢。沈清宵则神情自若,“不是便不是。”
“你!”许无忧怒指沈清宵,气得手发抖,半天不知要说什么。
江何试图补救,“我们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不是,那得罪姑娘了。不知道姑娘突然到来是有什么事?”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来这玩的吗?”许无忧总算找到切入点,冷冷看着二人,“这是天穹殿,你们是被关起来的,一点自觉的都没有!”
沈清宵皱着眉头坐起来,因为牵扯到伤口,他另一手轻轻捂住了小腹,虽然是坐着仰望结界外的许无忧,他却也不曾露怯,“你来作甚?”
闻言许无忧脸都黑了,江何忙抱住沈清宵肩膀护住他,干笑道:“无忧姑娘,莫非是沈缘要杀我们了?”
许无忧道:“你再是想和他做苦命鸳鸯,现在也还没轮到这个时候。”
沈清宵顺从地靠回江何怀里,一点也不在乎会被别人看到。
江何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嘴角抽搐着问:“那姑娘来所为何事?”
这话像是把许无忧问住了,她脸色更难看了,瞪着二人许久,才瓮声瓮气地道:“无事就不能过来了吗?义父让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
沈清宵道:“他竟如此好心。”
要不是认识沈清宵有段时间了,知道他不是会说废话的人,江何就玩忽略他话里的嘲讽之意,还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住嘴,这么明摆着拆人家台,没看到许无忧的脸已经黑如墨斗了吗?
许无忧果然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自然没人挽留她,二人眼睁睁看着她走出十几步,她又调过头来,黑着脸跑回来,把什么东西丢了进来。江何下意识伸手接住,发现是个小药瓶。
“可别病死在这,晦气!”
原来是给沈清宵的药,江何有些吃惊,他知道许无忧恨沈清宵,可没想到沈清宵如今受伤被困,许无忧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给他送药。
许无忧冷哼一声,这回真走了,不过要到大殿门前时,沈清宵冷不丁开了口喊了她的名字,“许无忧。”
闻声她停驻下来,没有回头。
江何拿着药瓶一脸好奇。
沈清宵坐起来,望着她后背道:“扶余是被谁害死的,你心知肚明,继续为沈缘卖命于你而言没有半点好处,别忘了,他收留你本就是为了给他儿子当阴阳炉鼎,除此之外,他能利用你的,只有你对我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