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 时楼楼在飞机上睡了一个沉沉的好觉, 自从红起来, 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刻,学生时代,虽然她是别人别人口中的学霸, 可时楼楼深知, 自己其实是一个很努力的人。
很多时候,人们是不会把努力挂在嘴边的,高中的时候,常有人跟她抱怨,那个谁明明私底下就很努力, 但是别人问她, 总是要装的自己几乎不学习, 好像是靠着天赋考到了好成绩一样,时楼楼心里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问呢?
很多时候, 不标榜自己的努力,一是不想结果难看被人耻笑,二是趋同性,大家要相同,“鹤立鸡群”某种意义上在一个集体中, 不是好事情。
她从不会这样和对方说, 即使这种问题当面问起来并不礼貌, 别人问她单词背了吗, 她会告诉对方今天早上五点起来背了单词,问她周末学习了吗,她会说自己坐在书桌前一整天,即使是问她考完了感觉如何,她也会坦白地告诉对方,或许还可以,大概数学有一百四十分左右,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学生时代,她有点近似不知疲倦的学习,后来进了娱乐圈,刚开始不红的时候,她还是改不掉一学就是一整天的习惯,没有休息,像个机器,洛今和她还是朋友的时候,开玩笑的说过她。
现在红了,琐碎事务繁杂,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写论文,她觉得是放松,所以这趟飞机,她知道接下来的两周都有空让她好好再体会大学生活,她心底是开心的,所以和洛今分别,她也没有那么难过,当孟米叫醒她,时楼楼突然萌生出一种念头,想做的事情和该做的事情,总是难以两全的,人要是只做学习和考试这两件事情,时楼楼一定做的比洛今要好,这么想着,她有点想笑,因为她想起她房间的抽屉,还有一张洛今只拿了个位数的试卷。
很快,她就见到了吴越,她才想起来,好像是洛今的事情,她还没和越姐说过。
“怎么样?累不累?”吴越看着她们上车,笑眯眯道。
时楼楼把口罩摘下,提起鸭舌帽的帽檐,一路上睡过来,脸颊边有红红的睡痕,吴越瞧了,一下就知道了,笑道:“看来是还好。”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声问她,“怎么今天越姐你有空来接我?”
吴越嗔她一眼,伸手帮她理了理围巾,一边道:”你这小姑娘,怎么想你越姐的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越姐。”时楼楼无奈的看了一眼她,拉过安全带乖乖坐好。
吴越自然是逗她的,到了年关,手下的艺人行程也都很紧,她安排过来,还有各种合同要谈,饭局要去,但时楼楼刚拍完戏,吴越自然要过来接她,还要跟她说些注意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听孟米和我说,你是打算回学校?”
时楼楼转过头点了点,想了想才道:“可能就是白天去一上午,下午回来。”
”楼楼最近要写毕业论文,我看任务量还挺重的。”孟米划着ipad,听到她们俩谈到这件事,补充了一句。
早上时楼楼杀青,不少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有同剧组的演员都发了微博,要一个个感谢过去,另外可以安排一些简单的热度,还要向工作室发布行程,让粉丝了解情况。
吴越看了一眼孟米,沉吟半晌,又笑了笑,“算了,本来还有个广告,要去日本拍,我本来想着你刚好放松去国外旅游玩玩,干脆推掉好了,这两个礼拜你就好好写论文,到时候进组了时间就紧了许多,差不多六月底你毕业那会儿才能杀青。”
原来还有安排,时楼楼就知道越姐是工作狂,这次放她一马,她心里有点感动,大眼睛看着吴越,蹭了蹭她的肩膀,软软的道谢,“谢谢越姐。”
吴越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像自己养的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的头,看她撑着脑袋又打了个哈欠,心想一个月的戏确实是辛苦了,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好的牌子,不签就不签了,等《风云》杀青定档,进了《仙裂》,什么资源都会自己来的,摸着她的头发说,“再睡会儿,等到了外婆那儿,我再叫你。”
时楼楼睡不饱精神不好,虽然拍戏学习的时候还能忍受,一放松下来,到哪里都点着头打瞌睡,更别说一摇一晃的车上,所有城市的机场都在郊区,距离市中心较远,刚好机场在北边,外婆家在南边,晚高峰又是堵车的时候,一来一去,五六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吴越拿了一条放在车里的毯子,给她盖好,牵了牵毯子一角,时楼楼还没完全睡着,迷迷糊糊的哼唧几声,还知道说谢谢,吴越好笑,看了她会儿,雪白的小脸,皮肤状态倒是还不错,她兀自想着,转过头和孟米讨论接下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