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
“林巉!”
林巉难得地动了怒,他看着祝风,满目皆是压抑的怒火。可祝风也丝毫不退,他正视着林巉,眼中亦是骇人的执着。
“你不知道龙此物,脱于三界,深不可测吗?”
“那又如何?他就是即将飞升,我也能把他拽下来。”
“你……”
“巉巉,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龙心给你剜来。”
“真剜来了又如何?为我一人大动干戈,风阁、重山派、妖界皆不得安宁,又添死伤……”
“那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这鬼东西缠身,搞得灵体具毁、神魄皆散吗?”祝风猛地站起身来,他狠狠一拍棋盘,那棋盘竟从中裂了开来。
“你是我挚友,你是我挚友,你是我唯一的挚友!”他不断重复着,眼眶竟有些泛红。
见林巉想说什么,祝风厉声打断道:“你莫来哄骗我,这三界如今怕是没几个人能比我更了解乌灵蛊,你为救你那徒弟,震碎了一次镇压之物,乌灵蛊没当场发作噬你心脉是你修为深厚,暂得相压。”
“可你昏迷了足足数日,乌灵蛊岂是好相与的?”祝风抓住林巉的手,将他的袖袍向上推去,露出一截手腕来,他在林巉的手腕上点了数个灵穴,震碎林巉布在体内作隐藏用的阵法,那如白玉似的手腕上顿时浮现出丝丝黑线,那黑线似有生命,正缓缓游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祝风早有预料,他咬着牙道:“这数日虽有严泊他们为你护住心脉,乌灵蛊一时噬不得心脉,可它又岂会放过你周身其他灵脉?”
“如今你这周身灵脉还有几处完好?”
“你还要瞒到几时?”
林巉神色平静地收回手腕,他放下袖袍,那令人不安的黑线又隐了下去。
“祝风,我心中有数。”
“你有数?你有什么数?你还想着用那没什么用的净灵丹压着?还是那未开的花狱城秘境?你这身体能挺过今年?你瞒着你的师兄师妹跟你那徒弟,又能瞒多久?”
“能瞒一时是一时。”林巉从破裂的棋盘上一颗一颗地收着棋子,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