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妮张开了眼睛,试图捉着林晓强话语中的那种感觉与意境来品茶,可惜,她除了感觉有点苦有点甘之外,什么也没偿出来。
“就普普通通的一杯茶罢了,还研究出这么多道道来,取这个文雅的名又叫那个酸溜的字,是不是专门欺负我读得书少啊!”冰妮不依的道。
“呵呵,怎么会呢,妮儿虽然读得书不多,却是我见过最娴惠温顺的女子!”林晓强笑笑道。
“所以你就变着法儿欺负我是么?”冰妮仰起头,目光紧逼着他道。
冰妮话中有话,林晓强免不了心中一虚,“没有啊,我怎么舍得呢!”
“你有什么舍不得啊,你心可狠了,你记得不?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冰妮幽幽的道。
“什么话?”林晓强有口无心的应了句。
“我曾对你说过,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以后又会有多少女人,可是你必须答应我,在保安族中,你是只属于我的。结果你做到了没有?”
“我.....”林晓强哑口无言,他确实答应了,可他并没做到,在保安族里,他先先后后有了杨兰,常靓靓,还有最近才粘乎上的水玲,可是这能怪他吗?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这些个环肥燕瘦花枝招展的女人想躲都躲不掉。
看到林晓强窘迫的模样,冰妮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不过说出来了,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这些事都是她没办法改变的,自己唯一能做的除了装傻扮懵,那就是默认它,否则她只有失去他。
冰妮不想失去林晓强,因为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林晓强在她的生命中占据了多重的份量,失去了他,她不敢想以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算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吗?咱们继续喝茶吧!”冰妮很牵强的转移话题,看着林晓强为难,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林晓强自然求之不得,赶紧殷勤的给她倒茶,尽管如此也不能缓解受谴责的良心。
闷闷的喝了一杯茶,偿到了那种甘中带香,香中带纯的绿茶芬芳,林晓强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想问却还一直没机会问的问题,“妮儿,你这是什么茶?”
茶这东西,懂得的人能分粗细,但不懂的人再好的茶喝到嘴里,也只是白水一杯罢了,像冰妮带来的茶叶,从质,形,香,色,气,味,韵来分辨都是绿茶中不可多得的极品,说实话,林晓强还真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冰妮神神秘秘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是我自己培育出来的新品种,你知道这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香味,是它最特别的地方!很复杂的香味,我都分辨不出是茶香,还是花香!”林晓强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冰妮站起身来,把门关紧了,这才把嘴贴到林晓强的耳朵上说:“我告诉你哈,这茶是我嫁接了野高山茶种,让它长出了高枝,然后移植到一颗很大的香樟树旁种起来的,总共也不足两亩的地,这次采了不足一百斤,不过有收茶的外地商人给我出了六千块钱一斤,爷爷还是舍不得卖。”
“六千块?”林晓强咋舌,这茶味价比黄金啊?难怪冰妮给自己拿这么丁点,也要偷偷摸摸的了。
“嗯,爷爷还说六千块还是便宜了,这种茶在茶叶市场上是绝对有价无市的。”冰妮点点头道。
“那这茶一年能采几次?”林晓强又问。
“四次左右吧,最多是五次!”冰妮道。
林晓强算了算,一次采摘烘炒之后的成口算作一百斤,一斤六千块,一百斤六十万!算到后来,他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冰妮:“老天爷,你种的是茶还是黄金啊。”
“呵呵!第一次卖这个茶叶的时候,我也吓呆了!”冰妮见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她虽然不懂得喝茶,却知道如何种茶,也能分得清茶叶的好坏,所以在一次阿怒老爹无意从深山里采回几棵野高山茶种的时候,她就开始做这个嫁接的培植了。
“哥哥,喝茶你也许在行,可是种茶你就不如我了啊!”终于说到了冰妮在行的地方,所以她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茶树生长多数是有季节性的,就绿茶而言,全年采茶时间的长短,因地区而异,在我们积石山,个别地区甚至终年可采茶,在但这一片,特别是我这两亩茶园,一年最多是四五次!分为春茶,夏茶,秋茶,还有冬茶,在同一茶园,茶树品种不同,新梢萌发、生长的迟早、快慢也不同。即使在同一木株茶树上营养芽着生部位不同,萌发也有先后快慢之分,一般是顶芽先发,腋芽后发。根据这一特点,茶树除按标准及时采摘外,还必须早发早采,迟发迟采,进行分批多次采摘.......”
林晓强只知道茶好喝,哪知道种茶的道理,被冰妮说得晕头转向的,都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赶忙打断她道:“妮儿,妮儿,等一下,等一下,你别说那个采来采去的,你就直接告诉我,这个茶能不能批量种置与生产?”
冰妮认真的想了想,“有难度,而且需要大投资.......”
“妮儿,哥只要你一句话,到底能不能?”林晓强很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