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但老赤吃惊,就连老曾也相当吃惊了,此刻的林晓强虽然还是那么丑不堪言,可是他们却感觉林晓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至于到底是哪里与原来不同,一时半会间,他们又分辩不出来。
老曾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但老赤却扯着他的衣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心里还不屑的想:妈了个巴子,老子原本就不稀这罕在你手下讨饭吃,如今你说破了,那就更好,从此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咱们就放长双眼,走着瞧。
老赤要走,老曾却想留,不是留下来陪林晓强渡春夏秋冬,他只是想试试,看看林晓强是不是真如他所想像那般有才。
第一次,这在黄碟事业中合作多年的老伙计出现了意见分歧,老曾想留下来做一个诸葛亮的角色,但老赤却想成为一名悍将,自立门户。
这个分歧用眼神来交流明显是不行了,老曾正想与老赤用语言来商议一下的时候,阿怒老爹却领着一对年轻夫妇从外面远远的走了进来!
这对年轻夫妇相貌不凡,可谓是男俊女俏,装扮得时尚又得体,不管是谈吐还是仪表,一看就不属于保安族的人,用族人的眼光来说,那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神仙眷侣。可是用老赤的眼光,他肯定会在这句的基础上改动几个字: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狗男女。
人一多,老曾未出口的话自然就不好说了,再加上去意已决的老赤又连拉带扯,在他犹豫之间,已经把他拽到了门外,就这样,他与军师这个位置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二人走到门外,恰好阿怒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二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问:“你们两想去哪?”
“我们要走了!”老赤一看到阿怒,声音立即就低了一截,对这个说一不二的阿訇人,老赤已经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走?谁批准你们走的?”阿怒有点怒的喝问。
“是,是你兄弟,林晓强,他让我们走的!”老赤尽可能让自己语气镇定的说,其实心中却忐忑得不行,他真的很怕这个阿訇人会说:他批准你们走,可是你们问过我了吗?然后又大声的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进牛栏里去。
“哦!”谁曾想,阿怒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挥挥手很不耐的说:“既然是我兄弟的意思,那你们赶紧给我滚吧,可千万别让我再瞧见你们了,否则......哼!”
阿怒冷哼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与阿怒的对话仅仅只是几句,可是不管老赤,还是老曾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斗心机耍阴谋玩花样,他们都不怕,怕的就是这种什么也不跟你玩,跟本就不给你机会表演的硬角色,像上次一样,如果阿怒能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肯定能玩转整个保安族,可阿怒就是阿怒,他管你说得天花乱坠声情并茂,一句也不听你的,铁链一锁,往牛栏里一推,你们跟牛玩忽悠去吧。
作为两个随时都准备做主角的群众演员,不但要有好的演技,而且还要有好的记性,他们遁着原来那个带他们来的阿訇人所带的路,一直往山寨外面走。
顺着崎岖坎坷的山路,穿越浓密的树林,翻过两座大山,终来到了山脚下,可当他们眺目四望的时候,却不禁傻眼了,作为随时都准备作主角的群众演员,他们虽有高超的演技,还有极好的记性,却不会游泳。
老赤与老曾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进入保安族山寨,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江面,得会撑竹伐才行,而且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最好还是会游泳。可他们两人就是旱鸭子,不但不会游泳更不会撑竹伐。
眼看过了这条江是自由之身了,却被这条该死的江拦住了去路,空有一身智谋却无计可施的老赤与老曾急在在岸上直跳脚。
在二人正着急的时候,一条竹伐从江面上缓缓的驶来,待老赤与老曾看清楚撑竹伐之人的时候,二人的脸上均浮起了笑意,因为这竹伐上的人,是他们在保安族中,除了阿怒及林晓强外的唯一一个熟人,那个听老曾说了一个故事,知道“法路”是什么意思的那个老女人。
老赤与老曾以为,喜剧马上要上演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脱离保安族人的魔掌,逃出生天了!可是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