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也能治疗?为什么突然给她治?是不是发现了端倪?她该怎么办!
这是打入楚炎国和冥教一个好的途径,她有种预感,得到楚炎国情报对彻底洗脱赵元帅冤情有帮助,但关东城怎么办?只身涉险能全身而退吗?入楚炎国,她根本就带不了初烟等人,这个就如同楚炎国人无法在南樾国潜伏一般,南樾国人也很难在楚炎国潜伏,这是两个人种的诧异。
如果她遇害怎么办?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太赔?
种种难题如战斗机轰炸一般,将顾千雪本明晰的思绪炸得没了头绪。
如何将药交出去,如何出了依岚教据点,她不记得了,只浑浑噩噩。
是去,还是留?
……
另一地点。
太子下榻的行宫。
经过一番交涉,楚炎国特使秘密离开,留下面色铁青的太子。
太子捏着巴掌大的精致茶杯,贴在自己的薄唇上,半晌未动。
一双桃花眼更是迸发冰冷的杀意。
他看向的是楚炎国特使离开的方向,那眼神几乎要将其背影狠狠撕碎。
送客归来的匡郢哲和梁贞归来,“主子。”
太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口中牙齿咬得作响,“这些楚炎国人真是贪得无厌,拿了银子不说,还要来关东城传教,可恶!”
梁贞也是愤怒无比,“信仰对百姓有着精神控制,难道这些楚炎国人有什么阴谋?”
太子冷笑,“阴谋?有什么阴谋不是明摆着了吗?”
匡郢哲犹豫地问道,“殿下会拒绝吗?”
太子脸上的怒容更烈,“如果能拒绝就好了!按照原本的计划,如今和冥教的合作已经结束,但裴相这个狗贼,竟然临阵倒戈,害的本宫延续合作,冥教之人怕也因此而威胁本宫吧。”
想到如今城内的两方夺势,匡郢哲和梁贞也是愤怒无比。
“薛旭峰那个吃软饭的,还真是拿了鸡毛当令箭,在关东城耀武扬威了。”梁贞恶狠狠的。
提到薛旭峰,太子却突然冷笑出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薛旭峰早晚是个祸根,本宫只希望薛旭峰能早些发作,让裴相自食恶果。”
突然,太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联想到什么一般。
随后,铁青的面色逐渐缓了下来,精致的笑容带着诡异,“如果本宫没记错,薛旭峰在外有个孽种吧。”
“回主子,是的。”梁贞道。“难道主子要……”
“不,”太子冷冷打断,“即便知道有孽种,裴相也会装不知道的,孰轻孰重、如何对他最有益,他清楚得很。但如果埋刺呢?”
太子语调很慢,但越来越冷,到最后竟溢满杀机!
匡郢哲和梁贞意识到了什么,“主子的意思是?”说着,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太子笑着拿起杯子,慢慢品起茶来,脸上哪还有愤怒和懊恼,只有阴险的笑意,如同一只洋洋得意的狐狸一般,“怒而无从发作、恨而有口难言,有什么比埋刺更有效的了?既是孽种,消失便罢了。”说着,手指手紧,那茶杯应声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