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长公主摇头,“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陆老太君如此,你已经……做得很好……”哭得说不出话来。
驸马道,“如果我做的好,碧芙又为什么会恨我?”
永安长公主伸手擦了眼泪,强做坚强的面容掩饰不住悲哀,“我恨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为了我,你放弃了仕途,背叛了最宠你的祖母,我却……我却不能为你生下子嗣……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女子闯鬼门关一般的生孩子,我都羡慕不已。如果我能有孕,别说鬼门关,便是阎王殿我也不惧,我不怕疼、也不怕死。”
藏在暗处偷听的顾千雪忙捂住嘴,不知不觉情绪被长公主所感染,心底也是极尽悲伤起来,何况,今日她本就不开心。
就在永安长公主投入驸马怀抱,两人抱头痛哭时,顾千雪却见自她头顶悬了一枚手帕。纯黑色,锦棉材质,在四角用金丝绣着花纹,无比尊贵。
顾千雪连忙转过身,却见不知何时,厉王竟站在她身后。
“你……”顾千雪赶忙闭了嘴,怕两人交谈被长公主听见,一只手牵着马,另一只手拽着厉王,匆忙远远跑去。
不得不说,欢心马不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却是一匹乖巧通人性的马。即陪着新主人偷窥已久,也未发出任何响动,一动不动的陪着,地上的草也没低头吃上一口。
走了好远,确保不会被永安长公主所发现,顾千雪这才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厉王垂着眼,用帕子为其擦泪,“本王一直站你身后。”
“站我身后?为什么我刚刚没察觉?”顾千雪惊诧。
厉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瞧着,“本王能让太子察觉不到,能被你发现?”
“……”顾千雪一把抢了手帕,擦完了泪,更恶作剧的狠狠擦了鼻涕,而后将满是带着鼻涕的手帕塞回厉王的衣服里。
“……”厉王。
顾千雪冷笑,“怎么,嫌弃了?既然怕脏,就别假惺惺的递手帕啊,当婊子立牌坊的习惯可不好。”
厉王的脸一下子变了,“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看来本王不确实不应纵容你。”
顾千雪吓了一跳,想想从前那水深火热的生活,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个啥,你给我讲讲永安长公主和驸马的故事好吗?”虽然现在厉王对她的态度也不算好,但总比刚认识时好了许多。
心底沾沾自喜,她相信,关于丘安然一事,厉王绝不是表现出的那般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