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催催,特么的,只会用那地方想问题的憨货!”
阴鹫脸应该是这个团伙的军师,话语权还是有的。
“小六,你以后不要在下午私自动手了。我听说最近查得紧。”阴鹫脸对着那小六说道。
其实小六本姓陆,只不过叫惯了他的花名而已。
小六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实际上,杜清和已经猜到了,这团伙作案,肯定有分赃不均的现象。敢冒着天大的危险白天作案,小六一看就是缺钱用那种人。甚至,杜清和察觉到了小六那嘴角扬起的不屑。这就是不屑,虽然杜清和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屑,可事实就是如此。
“阿炳呢,怎么还不滚回来?要动手了!再等下去,夜长梦多!”
獐头鼠目那个中年男人也急了,眼瞅着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说实在的,这并不是最佳的盗窃时间。最佳的盗窃时间,应该是深夜的四五点钟那会,夜深人静不说,也正是人睡觉时爱做梦那会。这个阶段的人,最不容易醒。要是遇到一些夜猫子,说不定夜里三四点钟都还在熬夜呢。
但是,他们要到开车到目的地,也是需要时间的。听他们的口气,好像隔得有点远,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急。
杜清和耐心地等了一会,然后给老妈发了个微信,说晚点回去。
其实杜母也已经习惯了,杜清和这几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懒得去管。按照杜母的想法,说不定杜清和正在和女朋友干嘛呢,何必要求他这么早回家?
不得不说,杜母也是心大。要是换了别人,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只要超过晚上九点没回家,都不知道要打多少个电话了。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那个叫阿炳的才姗姗来迟,一脸挂着满足的样子,走路都轻飘飘的。杜清和一看,就知道他已经被酒色掏空身子了。现在看着还年轻力壮,一旦得病,那就是病来如山倒,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阿炳,你小子爽完了?”
那个满脸揶揄之色的年轻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但杜清和看得出,他眼中也是有一股很浓的不屑意味。
阿炳也没回答,说道:“老大,出发咯,我手痒了。”
“你还行不行?裤子都没提上。”
小六也嘲讽了一句,说实在的,他看不起这种人,早晚得死在牡丹花下。但是那些牡丹花,都是残花败柳,居然还有人肯折腰,怪事。
“嘿,小子,别看你比我年轻那么多岁,但阿叔我出来捞世界的时候,你还在吃奶!”阿炳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我跟你说,我过手的东西,少则几十块,多则几万几十万,阿叔我什么案子没做过?什么锁,到我手里,也就一用力的事。看到没有,这把万能钥匙,一插进锁眼,用力一扭,什么锁芯都要碎!”
这是阿炳赖以生存的绝技,可以说在这个团伙里,没有比他技术更高超了。
阿炳要不是不会销赃,他都能自己拉起一个团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