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肯堂小憩了一觉,精神状态很不错,淡淡道:“本抚初来乍到,便听袁知府的吧。”
袁惟泰稍稍思忖了一番道:“若论视野自然是五层最好,登高望远可将登州城景尽收眼里,还可远眺沧海。”
被袁惟泰这么一番勾勒,张肯堂也有些想看看这蓬莱阁五层究竟有多么奇妙了。
“哦?那快引本抚登阁。”
“下官遵命。抚台大人请!”
一连登上五层可不轻松,何况张肯堂已经年方五十。
爬到第四层时张肯堂已经气喘吁吁。
袁惟泰想要去扶他,被张肯堂直接拒绝了。
张肯堂歇歇停停,最终爬上了阁顶。
袁惟泰也累的够呛,他虽然才四十多,但因为平常缺乏活动,筋骨都是疲着的。
其他官员基本也都是双手叉腰大口喘着粗气。
张肯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从文官强身健体开始抓起。
文官虽然不用上阵杀敌,但也不能是一群病秧子啊。
不然如何能够处理好繁重的事务?
中兴大明不是一日之功,必须得有个好身体才能看到那一天。
不过张肯堂却不会在宴会上就提出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张肯堂作为巡抚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上首。袁惟泰作为知府坐在稍靠下首的位置。其余登州官员也都依照官职高低依次入席落座。
宴席正式开始后,袁惟泰依照惯例代表登州城一众官员向巡抚张肯堂敬酒。
之后张肯堂发表了一通讲话,大多是大明官场之上的套话。
袁惟泰还好,其他官员耳朵都听出茧子了,直是左耳朵入右耳朵出。
张肯堂讲完套话之后,话锋却是陡然一转,冲南面拱了拱手朗声道:“本抚深受皇恩,替天子巡抚登莱,自该鞠躬尽瘁。然本抚听说登莱水师名存实亡,一个月前水城之中几乎没有战船,这可不行。朝廷对本抚的要求是半年之内训练出一只精锐的水师。那么本抚就要对你们有所要求。”
说完之后张肯堂扫了众人一眼,见无人有异议十分满意的继续说道:“袁知府,此先是你一直在主持登州府大小事宜。那么本抚且来问你,现在登州水城内有战船多少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袁惟泰的身上,这让他多少有些紧张。
“回禀抚台,现在登州水城里一共有十六艘海船,其中八艘大号福船,八艘大号广船。按照兵部的说法,还会有四十余艘海船陆续抵达登州。”
袁惟泰暗自庆幸好在他刚刚去视察过水城,对具体情况比较了解。
不然刚刚张肯堂问起来他不是两眼一抹黑抓瞎了吗?
看的出来,巡抚大人的行事风格属于雷厉风行的那一种,绝不拖泥带水。
以后在他老人家手下办事要更勤快一些。
张肯堂点了点头。
这与他在登州水城了解的情况差不多,看来袁惟泰果然是个事事亲为的好官。
“再等五日,五日后全部船只便应该都抵达登州了。届时本抚要亲自检阅水师操练。本抚把话说在前面,水师操练必须勤,至少要保证三日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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