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一袭正经黑色西装，正坐在休息室里，侧头微微抵在段离肩头，闭目养神。
他昨天工作到挺晚才回的家，今早又早早地就起床准备了，睡眠时间满打满算四个小时，等会儿还得保持头脑清醒，因此现在赶紧趁着空闲补补眠。
廖明几人后脚进休息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廖明看起来似乎有些着急，走进二人之后，小声地比划着和段离交流，对方愣是一句都没看懂。
廖明索性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递给段离看——
【我们要做的那个实验好像和前面一组的撞了，我半路听到他们在讨论，不过他们的项目和我们的不一样，只是碰巧这个实验也和他们的项目相符。怎么办？】
之前他们几人在一起商量这次答辩采用的形式，一致觉得ppt+实验的方式很好，可以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证明他们项目的优势。
最后反复挑选，留下两个待选实验，两个实验和项目的契合度相差不大，但其中一个比较难以把握精准度，如果没做好很可能会超时。
因此他们决定选择另一个比较好把控的。
没想到居然还和别的队伍撞了。
段离一手接过廖明的手机，打字：【他们答辩顺序在我们前面？他们项目和这个实验的契合度怎么样？】
廖明：【他们是第七个上台，就在我们前面；至于项目和实验契合度……听他们讨论，我觉得我们做这个实验大概率会被他们压。】
廖明：【怎么办？我们换吗？】
他们之前因为怕临时出差错，主操作手林竹是两个实验都有练习。
段离小小偏了下头，看了林竹一眼。
对方像是睡着了，连续几天高负荷的工作使他看起来没有往常那么精神，眼下浅浅地显出一抹青黑。
如果换成另一个实验，那么主操手林竹的注意力一定需要更集中，耗费的精气神也比现在这个实验要来得多。
廖明大概也是明白了段离的担忧，看了林竹几眼，迟疑地小声说：“要不……不换了？”
段离极轻地摇了摇头，果断道：“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