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千万要记住,节目组不可能这么任我们玩。”
于子洛说着说着突然坐直来:
“哇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节目组真的太能了!
“姐,你还记得上次去那个渔村吗?林竹我说给你听,你好好感受一下这丧心病狂的节目组。
“我们在海边浪了一下午,回来黑了八个度,连面膜都没来得及敷,就被节目组叫去帮渔民挖海蛎。
“你没经历过你是不知道,那个海蛎,刚从海里拿回来的,巨——腥,那么大一箩筐!天……我挖到腰酸背疼手腕都要废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海蛎,真的,海蛎煎我也不吃了。”
“导演,我认真的,你把节目改个名吧,别叫旅行的意义了,叫‘劳动的意义’好了。”
于子洛笑起来像烧水壶,激动起来有几个音也像烧水壶。
林竹听着听着,乐个不停,这半天里一直蠢蠢欲动的紧张心思也慢慢消停。
……
十二点前,主人回来后,蒋东方张罗着开饭。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争回早上在林竹那里丢失的脸面,沈洋做了非常多道菜,全都暂时放在厨房的桌子上,蒋东方进进出出将它们一一端到餐厅,忙不过来,喊其他人来帮忙。
于子洛调侃:“不是让我们负责打扫卫生的就安安分分打扫嘛……”
一边说着,一边还是抬脚往厨房走。
白梅和林竹也走去帮忙。
林竹端了一道素菜过去,回到厨房正准备继续端时,沈洋突然叫住他:“林竹,把这个端过去。”
林竹扭头一看,只见一道清蒸鱼,面上已经淋好蒸鱼豉油了,沈洋捏着盘子两端的小耳朵,示意林竹来拿。
林竹不疑有他,走过去问了一句什么,伸手就去端。
谁料刚从沈洋手中端过鱼,猝不及防的烫意就把林竹激得条件反射性松手,“哐当”一声,蒸鱼应声落地,菜盘四裂,葱花豆豉洒落一地,方才被蒸鱼豉油掩盖的热气此时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