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有些恍惚。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江印的观感,早就不似从前。
所有的刻板印象都不知遗落到何处去了,只剩下对方最吸引人的模样。
举着表盒的青年垂首,把表取出调好,手指勾起眼前人细瘦白净的腕部,把表缓缓推进,稳稳固定在对方的手上。
青年动作异常熟练,似乎是背地里反复练过无数次了。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寒意,凉得季初渺下意识瑟缩了下。
“冷吗?”江印声音有些发干,是明显的紧张。
他完全没注意到是自己的手,还以为是表带冻了季初渺。
季初渺还没来得及应声,他从手指到掌心再到手腕,连人带表被江印双手捧住了。
江印手指寒气散得很快,掌心却是滚烫火热的。
季初渺一抬眼,就对上了定定地看着他的江印。好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突然送我表?”
季初渺并非不识货,他可不信什么“陪看极光就给你”这样蹩脚的理由。
这家的天文陀飞轮,算不得新款,但当初外售的款能千万,好些限量版本全球也就几十块,被炒得有价无市,何况手上这只明显是私人定制的。
季小公子大略算了下,他手上揣了一个亿。
还是费事费力组团队、不知历时多久才有成品的一个亿。
“好看。”江印捧着季初渺的手,眼底荡开化不开的笑意。
他很满意,亲自去确定的款型,果然很适合。一般人驾驭不住的华丽恣意,恰好与少年精致的面容相称,格外耀眼。
季初渺还有些局促,陡然听到江印痴痴的这么一句,嘴角忍不住笑意,放松多了。他晃晃手腕:“问你呢,怎么突然要送我东西?”
江印凝视着季初渺澄澈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