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引他入行的半个师傅。
金发青年靠在沙发上,相连的阴影里坐着一位全黑着装的男人,全身都隐藏得很低调,只有一双瞳色罕见的青金色瞳孔暴露在外。
两人坐得极近,季初渺远看还以为好友坐在人身上。
金发青年见到季初渺未语先笑,替其倒了杯酒。
季初渺暗含戒备地扫了眼好友的身边人,接过戒备的一瞬间,就注意到好友中指上的戒指。
“脱单了。”青年笑得很开心:“我找了个alpha。”
旁侧黑衣人挺直腰背,主动站起,前倾躬身请季初渺握手,袖口下露出一圈张扬的花臂纹身。
“我对象的兄弟就是我兄弟”的礼貌表态做得很足。
季初渺一愣。
他这位朋友本身就是alpha,取向也是alpha,家里对此很有意见,去年彻底撕破脸闹翻时,季初渺可是亲眼见到好友家人一棍子敲断了他的腿。
断腿可重长,但膝盖上的伤不可逆,至此再无法跳舞。
大好的前程全毁了。
季初渺本着难得见一次有机会就赶紧安慰的意图,结果反倒吃了一嘴狗粮。
几人重新入座,季初渺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好友的对象,实在好奇二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毕竟好友出事之后有多颓废,整个舞蹈界都是知道的。
那种半夜必须得有人守着,不然随时都可能出事的颓废。
季初渺给自己喝了口酒,铺垫了下:“你们怎么认识的?”
金发青年陷入回忆,侧首先是与爱人相视而笑,才说:“有天晚上我爬上了天台。”
季初渺眉心一跳。